金善英努力的抑制着自己情绪与表情，尽可能的显得平静，努力的让自己微笑，语气平和：“这是什么？”

成善宇有些迷茫，偶妈这是怎么了？这是烟啊，这烟哪来的，为什么要拿出来摆桌子上？

“你抽烟吗？”金善英尽量的保持笑容，可是这笑容下的愤怒与悲伤让这笑容显得很奇怪。

成善宇已经不只是迷茫了，非常的惊讶：“什么？”

“你抽烟吧。”金善英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

成善宇真的是晴天霹雳莫名其妙：“不是的，你说什么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你对妈妈坦率地讲讲。”金善英努力的收起愤怒，恳切的想让善宇坦诚。

成善宇一脸无辜，指了指香烟：“没有，这个不是我的。”

“你最近在干什么啊？你到底疯什么去了？”金善英生气的皱着眉，红了眼圈，这些天成善宇回家很晚，而且她看到正焕、东龙回来时他没有一起。

成善宇有些生气了，很委屈，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声音不自觉地大声：“都说不是我的了。”

“你...呼，偶妈是怎么养大你的啊？你真的想看妈妈死吗？“金善英想到自己的辛苦，儿子也开始学坏了，不由得悲从中来，带着哭腔训斥着：”跟不良学生一起，还抽烟？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哪有？”成善宇突然觉得有些百口莫辩：“突然间说这些干什么？都说不是我的了。”

金善英紧紧的握着手，指着成善宇脸上的创可贴，大声的质问着：“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别人打架了吗？被打了吗？“

“呼～”成善宇被金善英问到脸上的伤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真的不打算跟妈妈说了吗？“金善英仰着头，瞪视着比自己高好多的儿子：”你现在这样，是因为爸爸不在了吗？你都不在乎妈妈吗？“

“偶妈！”成善宇竭力掩饰脸上的伤口，就是怕金善英觉得他父亲去世而不能给他完整引导而心里难受，如今金善英还是因为这样而伤心的话，也就没必要遮掩了：“偶、偶妈，这是，呼～这是刮胡子的时候弄的。“

成善宇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大声了，他从没和母亲这样大声嚷过，赶紧把语气温柔下来：“是刮胡子的时候割到的。”

男孩子长大了，都是由父亲教着刮胡子。善宇刮胡子伤到了脸也不敢和她说，怕她心里难受，而她还因为这件事冤枉了善宇。

看着懂事的成善宇，金善英心里更加的难受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瞬间泪崩，捂着脸哭了起来。

“啊～偶妈啊，哎一古，我妈妈又怎么了？”看到了金善英难过的苦了，成善宇赶紧上去抱住瘦小的母亲，轻声的温柔安慰着：“真是的，我妈妈又怎么了？偶妈，偶妈～”

“没事，我朋友一开始的时候也都这样，不是因为爸爸。”成善宇一边安抚着金善英一边解释说其他朋友有父亲教着也会不小心伤到脸的：“偶妈，你又怎么了，怪心疼的。”

“我的孩子。”金善英一句‘我的孩子’无疑透出了她的内心，别人孩子有的，她的孩子也要有：“妈妈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说的是对儿子的冤枉，更是没有能力的母亲只能给孩子这样朴素贫穷自卑且没有安全感的生活。

“偶妈，我不该对你吼，对不起。”成善宇这句“对不起”是说不该对母亲那么大声嚷，更是让母亲担心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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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善和成善宇都是懂事的孩子，双门洞家家户户的孩子里，哪个不是懂事的孩子呢？每个懂事的孩子都有悲伤的故事，或者说孩子并不只是天真快乐的，他们的伤心更能让历尽沧桑的成年人止不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