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些人手中大部分都是一些棍棒等钝器。
为首的汉子骑在战马上,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宛若一个侠客一样。
可斗笠和蓑衣之下,只是一个五短身材。
胯下的战马也只是普通的矮脚马。
这种马放在军方,撑死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挽马,可在这里,却是稀罕之物。
细细一看,这些骑马的人,胯下的战马大部分都是一些驽马,还能看见几头驴子。
这伙人猫着腰,朝着陈松那边挪动着。
“一万两白银,这可是一万两白银。
要是将这些白银弄到手,到时候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
孔府还说,会给我们安排梁善的身份,到时候,可真是天下之大,到处尽潇洒!”
这个五短身材的汉子竟然文绉绉的念叨出了这几个字。
“大哥,听说孔府还让李三疤子这货来了,他手下可有好几十口子人,手中家伙什都要比咱们厉害!”走在他旁边的一个壮汉侧过身子,看向他。
“哼!”五短身材的汉子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他也配和咱们比?当年明军还没有拿下山东的时候,咱们可要过得比他们潇洒。
说起来,我很早之前就认识孔府的人了,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和我比?”
五短身材的汉子转过身去,冲着身后的众人喊道:“弟兄们加快速度冲上前去,将那些人全部撕碎咱们的好日子就到了!”
“噼啪!”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那惨白的电光之下,五短身材的汉子,那一张狰狞的脸被照的纤毛毕露。
雨很大,可浇灭不了这些人火热的心。
在这伙人的不远处,还有一伙人,这伙人的规模和配置和那个五短身材的差不多。
这便是那个五短身材口中所说的李二疤子。
他们都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陈松。
距离在不断的缩减,只剩下不到两里地。
李三娃骑着战马,在荒野上巡视。
可是黑暗之下,雷声隆隆很难看清楚或者听到周围的动静。
李三娃只好放慢速度,将腰间的腰刀抽出来,一脸警惕的察觉着四周。
“噼啪!”
一道白光闪过,李三娃似乎看到了远处的不对劲。
“那是什么?怎么还会有反光?大黑夜里,只有刀剑才能反射闪电。
应该是那伙人了,速度还挺快,竟然来到了这里。”李三娃拽住手中的马缰绳,迫使战马停了下来。
骑着战马目标太大,虽然是在黑夜,但那天上一闪一闪的闪电,很容易暴露行踪。
所以李三娃选择跳下战马,缓慢的朝着那里逼近。
……
一觉睡到天黑,孔讷从床上坐起。
雷声入耳,孔讷打了一个哆嗦。
推门而出,黑黢黢的黑夜里,雨水冲刷着地面。
想要走出屋檐,可那扑面而来的雨点让孔讷止住了脚步。
“姓陈的,这次看你还死不死!天都在帮我,将你弄死之后,所有的痕迹都会被大雨冲刷。”
孔讷放肆的笑了,脸上的狰狞愈发浓重。
……
李三娃急匆匆地冲进了陈松的帐篷,他一脸阴沉地冲着陈松大喊:“先生,他们来了,距离咱们不剩多少距离。”
李三娃这话刚刚说完,又有一个侍卫冲了进来。
说的话和李三娃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方向和李三娃所说的方向不同。
陈松面色平静,因为他已经想好了办法。
“这样吧,你们再探,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陈松冲着这两人道。
李三娃瞬间就急了,“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是白天没雨,凭借着战马,收拾这几个腌臜货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可是现在……”
要是在白天又是天晴,依靠着战马的冲击力,对付那些人不成问题。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天黑又下着大雨,战马的速度根本就起不起来,很容易被人家包围。
所以目前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跑。
陈松说道:“他们人数众多,跑不一定能跑得了,我已经有了对策,你们先别着急!
你们赶紧再探,我自有办法,赶紧快点!”
陈松一脸严肃的催促,李三娃见此,也只好退出了帐篷,那个侍卫也退出了帐篷。
见他们两个都已经走了出去,陈松将帐篷幕帘又重新关上。
一个闪身,陈松来到了医院。
直奔医院的停车场,不久之后,陈松提着一个装着汽油的铁桶出现在帐篷中。
将铁桶放在帐篷里,陈松又跑进了医院。
过了没一会儿,陈松拿着一个大铁盆又跑了出来。
将大铁盆放在帐篷门口那里,把铁桶当中的汽油全部倒进大铁盆中。
将火把插在大铁盆的旁边,然后找来一根绳子和一根棍子。
用绳子将棍子和火把连接,离地一尺左右。
绳子所处的位置刚好在门口进来的那里,火把轻轻的插在地上,如果走进来的人稍微不注意触动绳子,那么火把就会落入铁盆中。
到时候,就会燃烧起汹汹烈火。
帐篷的幕布,也全都被陈松用汽油打湿。
做完这一切后,陈松小心翼翼地将帐篷当中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然后走出了帐篷。
天上的雨还在下着,陈松丝毫没有在意,任由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
李三娃和那个侍卫从远方回来,此时,那些响马距离此处已经没有多远。
李三娃一脸焦急的来到陈松面前,大喊:“先生,赶紧跑吧!”
陈松中这次没有说话,将周围的这些人全都支了出去,如法炮制,三个帐篷都这样设置。
做完之后,陈松等人离开了这里,隐蔽在不远处。
陈松离开不久,那些响马来到了帐篷附近。
帐篷中的火把在烧着,发出明亮的光。
除了那个五短身材之外,那个李二疤子也来了。
他们双方人马争先恐后地朝着帐篷冲去,生怕自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