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尉的请求，大帝既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拒绝，命人给太尉看了座，他依然很认真地批阅奏折，把秦牧晾在了那里。

秦牧也不着急，他对大帝的脾气十分了解，他即是没有拒绝，那就有戏，跟了大帝这么多年，他有足够的信心等待。

事实上，根本没用秦牧等得太久，丞相魏晋就到了，大帝也不避讳，直接宣召。

“陛下，老臣想请灵犀才子去给大皇子作侍读，请陛下恩准。”难得位高权重的丞相在私下里给大帝跪拜了一次。

“丞相，你来晚一步，下官已经请求过陛下，让灵犀才子给二殿下作侍读了。”还没等大帝说话，秦牧便拱手说道。

“陛下同意了？”丞相跪拜在那里抬头问道。

“陛下没有反对。”秦牧说道。

“也没同意吧！”丞相出言嘲讽道。

“丞相，平身吧，赐坐。”大帝已经习惯了两人的口水仗，如果两个人在他面前规规矩矩，倒不是他想看到的。

太监搬来凳子，把丞相搀扶起来坐下，丞相继续说道：

“陛下，大皇子老诚谋国，当年曾为陛下鞍前马后，立下过汗马功劳，是陛下最当用之人。

可也正因为如此，才耽搁了学业，如今奉旨在家读书，没个好老师可不行。

陛下喜得应运之臣，文武兼备，才智无双，正好可作为大皇子的侍读，也算对这孩子的一点补偿吧，请陛下应允。”

“丞相此言差矣，当年为陛下鞍前马后的可不止大殿下一人吧，二殿下为人勤勉，忠心体国，无论在魄力还是在决断上，更胜大殿下一筹。

说到立功，二殿下可不比大殿下少，陛下理应将张显奖励给二殿下作为侍读，这才公平。”秦牧马上抢着说道。

“太尉，常言道，家有长子，国有大臣，既然都想请张显为侍读，自然要先可着大殿下，这才是正理。”

“丞相之见迂腐至极，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长幼之分是从何说起？

四大帝国中，青雀就有以最小的公主继承大宝的传统，而幽荧在储君的选拔中，更是以武力为尊。

我神龙向来重德，二殿下德行天下，是帝国未来的希望，你这长幼之别又从何谈起？”

“你的意思是说大皇子失德于天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张显更适合给二皇子当侍读。”

……

“来人，给二位中枢看茶。”大帝见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似乎还觉得不够劲，便开口吩咐道。

于是，太监给两位中枢上了茶，可两人也斗出了真火，就像擅斗的公鸡，脸都快贴在一起了，唾沫星子溅了对方一脸，撸胳膊挽袖子，恨不得扭打在一起才解气。

大帝也不劝解，由着两人闹腾，直到午膳，两人的嗓子都说不出话，没力气再吵时，大帝才吩咐人给两位中枢在一旁备了饭，两人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