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坐直身子,终于说到正题了:“老玄郎中能帮我度过生死关?”
苏二狗摇头:“不能。”
“那我去干嘛。”苏定莫名其妙。
“你小子过生死关,那魂儿在黑暗中就跟个煤气灯似得贼拉刺眼,还不知道要招惹多少诡秘存在。你还是到老玄头那祸祸他去,别伤了我宝贵闺女。”
卧槽!
苏定一口老血十丈远。
其实苏二狗倒也不单纯是护女狂魔。
家里养了两个小祖宗,一个是‘灾祸’体质,一个就干脆成了‘知命人’。
生死关是最混乱的一个阶段,这时候让两人在一起不是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了么?
危险啊!
苏二狗想了想,又觉得两个比喻不太对。
果然当年老爷子让自己多看书是对的。
……
身份问题,暂时搞定。
便宜老爹沾了苏定的光,一件‘精工级’轮轴彻底解决了眼前的困扰,所以屁颠屁颠地扛着东西去隔壁王富贵大人家拿钱去了。
至于今后的家族生意怎么办?
便宜老爹不说,他也懒得管。
小镇本就不大,老玄郎中的医馆就在三条街外,走过去最多十几分钟。
街上的煤灰愈发浓厚。
便宜老爹说这是因为春节将至,一年到头辛苦不休的工人们也总得回家过个节。
所以,无论是镇上的作坊还是其他地方的大厂都加班加点赶工。
完成了这个月的指标才好回家过年。
刚到老玄头古色古香的宅子前面,苏定看到前面门前站着齐齐整整一排面带苦相的人。
说来有点意思,苦相两个字不是感觉,而是真的一眼就看出苦逼的那种。
比如最前面的骨瘦如柴、身形枯槁年轻人。
身上穿着一件类似古代儒生的长袍,但在这年轻人身上就跟个穿了个破布帘子似得,瘦得那叫一个可怜。
再往后的那位倒是身材壮硕,可经不住这老哥那涂了二斤墨水涂黑的眼袋和三天没睡觉般疲倦的双眼。
网吧连战一个月的通宵大神都不一定有这成色。
苏定啧啧一声,迈着四方步进门了。
关他屁事。
老玄头的两个美名其曰‘学徒’的童子,正坐在堂前一人抱着一本医术苦读中。
见苏定进来二人立刻放下书,眉开眼笑地迎上来:“是定哥来了。”
定哥?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