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提到正在写贯穿“农政”思想的农书,还要忙于负责修订历书,无暇顾及时。陈子龙主动提出做他的门人,一边从师学习,一边帮助他修订。
对此,徐光启大喜过望,立即应允。
待三人告辞而出,边走边说着此番拜访徐光启的收获和感想时,又不可避免地谈到了沈浪。
“虽只是生员,但出身不简单,见识更胜我等。”陈子龙感慨道:“没想到在京师竟巧遇此等青年才俊,着实令人感叹。”
徐孚远笑了笑,说道:“岂止是不简单。看那丫环的穿着打扮,中上人家的贵妇也不过如此吧?”
“难道是皇亲国戚?”夏允彝有自己的猜测,“对朝廷的举动分析入微,有言之笃笃,一般人怕是难以得到这些消息吧?”
“还有徐大人对他的态度——”夏允彝摇了摇头,说道:“总是感觉不太自然。”
陈子龙豁达地一摆手,“管他什么出身,言语投机,惺惺相惜,也就够了。”
徐孚远点了点头,说道:“我与彝仲在新学,你师从徐大人,还结识了沈浪这样的京师才俊,此番游学京师也算是收获满满。只可惜,这个年却是要在京城过了。”
“这不早在意料之中?”夏允彝不以为意地笑道:“今年在午门放花炮、设鳌山灯、扎烟火,我等有多幸运,赶上了这般盛况。”
陈子龙笑得畅快,说道:“幸运,幸运啊!”也不知道他说的幸运是师从徐光启,还是说的皇家与民同庆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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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奴突然发动时,各地明军紧张戒备,却还没有侦察清楚,不知道其真正的意图。
等到各方的情报陆续传来,他们才知道建奴主攻宁远和觉华,并由老奴亲自率领,满蒙汉军加在一起,有数万之众。
按照四方布置的原则,东虏攻一处,其他地方的明军便要牵制或赴援,这一年差不多都是这样。
尽管围绕着旅顺堡的攻防战,是几大军镇的主要协同行动。但整个战略战术就是这样,四方布置是一个整体,互相支援策应是应有之义。
但就在东江和旅大的明军调动兵力,准备相机展开行动时,来自辽镇的熊大经略的通报便到了。
按照熊大经略的通报,宁远、觉华不仅固若金汤,更能打得建奴损失惨重。
所以,他在通报中告诉友军不必担心,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必勉强出战以招致伤亡。
意思很明确了,辽镇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就怕建奴不来攻打,不来送人头呢!
说白了,熊大经略就是告诉友军,俺们辽镇等建奴过来都等得望眼欲穿了。这回终于是得偿所愿,兄弟们别太卖力,省得把建奴再牵制回去。
要是这么说的话,咱们出动牵制,岂不是坏了熊大经略的好事?岂不是让辽镇得不到军功?
嗯,也不是不能行动,就是别太拼命,也别太猛烈了,小的溜的意思意思。实在没意思,那就不动如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