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赵氏的心腹大丫鬟,被送到顾霜筠那里伺候一日便被退货,回到赵氏身边,每天战战兢兢的,就怕被追究办事不力之罪,如今听了这半晌,逮着机会希望立功。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赵氏细细思索起来。
见状,照水暗喜,这代表她的建议入了夫人的眼。她乖巧地退到一旁,静静地等着夫人决策。
赵氏采纳了照水的建议,但有些变动。
许伯元一回府,便得管事来报,夫人请他至内院一见,有事相商。
许伯元贵为国公,又素有才名,在皇帝身边任了个中书舍人的官职,专事起草诏书旨意。他素来以此为傲,把这差事看得很重,每日里往往夕阳西下,确定皇帝没有安排了,他才离开官衙回府。
在府里,除了每月固定十天与嫡妻赵氏同食同寝,他往往停留在外院书房,与门客谈诗论文。
赵氏也知他这习惯,从不曾有过干涉,是以这次,刚回府赵氏便命人来请,许伯元略感诧异,却也没有多想,随即便往后院去。
赵氏院子里,跪了十几个女人孩子。
许伯元皱眉,他素来反对严苛下人,崇尚的是以德服人,当下,心头不悦。
“外面怎么回事?”
“老爷,外面是何家和陆家的家眷。”赵氏亲手为他捧来香茶,“何、陆两家当初随小姑子陪嫁到顾家,掌理小姑子手下的米粮铺和古玩铺,素来忠心。但今日,霜筠不知被谁挑拨,将两家人都要发卖出去。何连是何掌柜的堂弟,求到妾身面前,他们毕竟都是从定国公府出去的,妾身不忍心,便着赵嬷嬷去劝,结果霜筠固执己见,坚持要卖掉两家人,妾身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暂且将他们买下。”
赵氏见许伯元眉头越皱越紧,心里知道他已经动怒,当下叹口气,饱含同情与怜悯地继续说,“妾身虽买下他们,但又考虑到霜筠,她对咱们府里的成见很深,今天当着一众人的面,就说赵嬷嬷劝她不要卖掉老仆是因着定国公府要谋夺出嫁女的嫁妆。妾身担心留下何、陆两家,霜筠会更加误解,便想着把卖身契还了他们,这两家人依旧打发出去。他们却不愿出去,哭诉世代为定国公府家仆,惟愿在主子身边伺候,一直在外面跪着,求妾身答应,妾身十分为难,只得请老爷过来,请老爷定夺,这事如何办才好?”
“霜筠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果然,许伯元大怒,大掌猛拍桌子,看得赵氏唇角上扬,嘴上还是无奈。
“霜筠丧母,父亲又不顾她,妾身知她心中必然悲苦,不愿苛责于她。”
“你是她的舅母,如今她没了母亲,住在定国公府,你就得担起教养她的职责。”许伯元不悦,“你是定国公府的夫人,一品诰命在身,不要像那等小家子气的女人,怕这怕那。”
“妾身亦有管教她的想法,只还需要老爷同意。”
“你说说看。”
“妾身听说霜筠将田庄铺子交给了安平公主府的萧虚怀掌管,在学堂里又与镇国将军府的霍禹交好,这两人的出身都有着不光彩,所言所行听闻亦非善类,还有福嬷嬷三人,均是出自顾家。妾身想着,当务之急,便是令霜筠留在府内,与那不善之人断绝往来,不再被旁人言语蛊惑,且在府内学习仪礼之道,方能真正让她改变。”
“萧虚怀和霍禹?”许伯元再次确认,“她真与这两人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