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只是有趣,是有病,克狄罗的信徒都没有正常人,在这个世界的信仰体系中排除那些可能只影响一个城市或者一个街区,没有任何真实存在的小宗教和对恶魔崇拜的团体,真正有体系,受众广泛的,只有两个体系,一个是佛奇诺,一个是克狄罗。
佛奇诺这个名字是按照这个世界的语言体系进行“本地化”之后的名字,也就是光明的意思,有些人认为佛奇诺其实并不是一个友善的神明,因为他的所有举动都在刻意的迎合人类,有些人会认为这是他表达善意的方式,但也有些人认为这是一场阴谋。
克狄罗这个名字则是另外一尊对人类抱有善意的界外神明的名字的音译,没有本地化,按照直接传入到人类大脑中的声音来分辨,最接近这尊神明的名字就是克狄罗鲁普斯特努菲亚……,这是一长串名字,后面大约还有四十多个音节,并且有时候后面的音节还会随着一些人们没有捕捉到的规则发生变化,所以为了避免每个信徒接受到的意识传递不同,产生的偏差导致彼此之间产生误会,最后他就叫克狄罗了。
克狄罗是一尊“自由之神”,从教会方面得到的经文和一些描述中,克狄罗号召人们拥有真正的,绝对的自由,不要因为身份,阶级之类的差距违背自己向往自由的决心和真心。
克狄罗在普通民众中没有太多的信徒,但是在富人阶级和特权阶级里,有一定比例的,虔诚的信徒——事实上人们认为大多数克狄罗的信徒都是为了有这样一个背景,好为自己做的各种荒唐的事情找一个借口。
如果一个正常人在街上不穿衣服到处奔跑有可能会被吊死,但当他说自己是克狄罗的信徒,是神明让他放开社会道德伦理对他的束缚,让他解放自己的天性时,人们就会觉得……这个人说的有点道理,做的事情也不那么出格了。
这就是克狄罗信徒的表现,一种极致的享乐主义,想即做!
所以这种主义和信仰往往都会出现在一些繁华的大城市。据说在国外某个靠海边的城市里,人们用洁白的岩石来当建筑材料和地砖,整座城市只有白色和金色。
那里没有城墙,只有壮观的各种建筑物,人们不穿衣服,或者穿很少的衣服,随意的享乐,从早到晚,从晚到早,永远都不会停下。甚至说是曾经有一个贵族无法忍受这座城市和它的荒诞,率领了军队打算摧毁它,却成为了它的俘虏。
说起这些趣闻的时候阿尔佛雷德很明显的咽了一口口水,就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吃饭,突然看见大餐那样忍不住露出了饥渴的表情,其实夏尔也挺向往的。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声中只有他们自己才懂得一些小秘密。
“还是谈谈贝尔利吧……”,夏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他觉得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有可能一晚上都要白费,同时这也更让他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
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和他以前那个世界完全的不同,他体内已经有些蠢蠢欲动的东西,正在高速他,出去看一看,到处转一转。
阿尔佛雷德也喝了一些咖啡——这些都是来自于上城区的战利品,咖啡豆也是奢侈品之一,有时候一些昂贵的,特别的咖啡豆价比黄金。
苦涩的味道让大块头的激情稍稍退却了一些,他继续开始说起贝尔利的一些情况,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闭上了嘴。
夏尔摸了摸下巴上还有些柔软的胡茬,“听起来这就像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人们都在追求快乐,那么他们的战斗力从什么地方来的?”
“奴隶!”,阿尔佛雷德耸了耸肩,向后靠坐在椅子上,“艾佩达有比较完善的工业基础和庞大的下城区,有足够多的人去干重活和脏活,但是在贝尔利,有钱人更多,他们找不到太多的人来为他们干那些体力活,所以当地的统治阶级大量的从外面购买奴隶来使用。”
“就包括了战争,他们也会使用奴隶和雇佣军,不过夏尔你不要觉得奴隶和雇佣军就没有战斗力,他们的战斗力其实比普通军人更加的可怕,‘希望或解脱’这是奴隶们最常说的话,他们无惧死亡乃至于渴望死亡去得到解脱!”
“同时只要他们没有死,他们就会英勇无比,因为战功能够让他们摆脱奴隶的身份,重新以一个人的身份走向新的生活,这就是希望或解脱,无论是生,还是死,都是他们最渴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