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是猛兽想要杀死很难,基本上所有的虎皮上都有创口,创口越少的虎皮就越珍贵。
像这种没有任何创口的虎皮,世间很难再找出第二张来。
从这张虎皮他就能看出薛大元的诚心,对他的好感度再次暴涨好几十个百分点。
事实上这张虎皮的来历并没有那么夸张,就是一只倒霉的老虎掉进陷阱被抓,然后贡献了这张虎皮。
顾源不舍的把虎皮放下,道:“礼物我收下了,说说吧薛大元有什么请求。”
肖柏山道:“薛先生说您已经帮他太多,不敢再有任何索求。”
顾源惊讶的道:“真的没有任何要求?”
肖柏山迟疑了一番,咬牙道:“没有。”
顾源笑道:“呵呵……你不诚实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有没有要求。”
肖柏山眼神里浮现出挣扎之色,过了一会儿忽然跪地道:“薛先生确实没有任何请求,但……请恕我放肆,求求您救救薛先生吧?”
顾源眉头皱起,道:“我都被你搞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如实道来。”
肖柏山悲痛的道:“晋安县的局势远比先生信中所说的要更加严峻,现在整个晋安县汉民已不足四千人,大半都是老弱妇孺。”
“而我们要面对的俚人却数以万计,现在县城之外的土地已经全部被俚人占据,我们只能困守县城。”
“等秋收之后如果俚人再起大军,恐怕我们……只能与城俱亡了。”
顾源不信的道:“局势居然恶劣至此,晋安郡呢?为何不向郡守府求救?”
肖柏山无奈的道:“非是没有求援,而是郡守府也只有残兵千余,实在有心无力。”
顾源问道:“刺史府呢?”
肖柏山道:“我们往刺史府送了许多求援信,但都未能得到任何回复。”
顾源恼怒的道:“王琨真乃尸位素餐之辈,难怪谢家要和王家退婚,他王家……”
“咳咳。”一旁的孙好隐拼命咳嗽提醒他慎言。
顾源马上意识到有些话不能说,改口道:“王刺史可能也有难言之隐,此事等我到了京城自会想办法的。”
肖柏山惊喜的道:“谢郎君。”
“哦,对了,我出发之前晋安县令和郡守府联名给朝廷上了奏报。如果没有出什么问题,过几日应当就能送到建康了。”
顾源问道:“什么样的奏报?”
肖柏山道:“向朝廷汇报战况,并奏请朝廷出兵平叛,还有武县令和潘府君想举荐先生为晋安县县丞。”
顾源满意的道:“还算他们两个识大体,放心,这两份奏报我会留意的。”
肖柏山自然是千恩万谢,然后才告辞离开。
等他走远,顾源脸上的笑容收敛问道:“你怎么看?”
孙好隐道:“属下以为九真一假。俚人作乱是真,薛大元损失惨重也是真的,只是情况应当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他们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想博得您的同情,获得一些帮助。”
顾源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帮还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