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俩情感倒一直挺好,这一点,半夏以前就知道。
阿洛生前身体就一直不好,薄靳铭会有这种想法,倒也不奇怪了。
想起阿洛,时半夏情绪有点低落,而薄靳铭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都没再开口,屋子里一时陷入沉默。
这时,护士来敲门了:“薄博士,时小姐,陈凤贞女士醒了。”
时半夏立刻风风火火地跑了。
“妈!”
“半夏……”
半夏一头冲到母亲病床前,喜极而泣!
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谢天谢地!
“妈,你这次可真是吓死我了……”
“好了好了,妈没事,半夏乖,不怕的啊……”
时妈妈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叹了口气,心情十分复杂。
她刚才已经听王姨说了薄家大少为自己动手术的事,不由得对女儿说道:“半夏,我们母女两个好好聊聊吧。”
半夏点了点头,也是时候跟母亲摊牌了。
于是,王姨请医生护士都退到了门外,留一个安静的空间给她们。
半夏坐在床边,把薄靳铭在学校相救的事告诉了妈妈,同时也说明了薄氏对时氏的重要性。
不过,为了免于母亲伤心,她没把陈泽森的事情相告。
毕竟母亲和父亲是陈泽森的资助人,他们关注过陈泽森的成长,对他付出了很多心血,她不想母亲过于伤心。
尽管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时妈妈依然听得心惊胆颤,一阵阵的后怕。
同时,她也对薄靳铭有了改观。
“这么说来,薄家大少对咱们家确实有恩,对你也挺关心的……”
“是的。妈妈,所以我已经答应了他的联姻。”
“可是,那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而且,你跟他之间,还牵涉到他的弟弟……”
时妈妈欲言又止,一脸担忧地看着女儿。
时半夏心情也很复杂,她只能说道:“阿洛已经去世,再也不会回来,而我们时家与薄家已经捆绑在一起,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总之,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们时氏药业不能垮!”
“时家行医数百年,救病治人,累积了数世的名声,好不容易创立的金字招牌,怎么能说垮就垮?祖宗的心血要是毁在我手里,那我就不配姓时了!”
“而且,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和契约精神。我与薄靳铭之间立有约定,他既然帮了我,那么除非他主动退婚,否则我就不能违约。这是生意人的根本,也是我的责任。”
时半夏把话说完,也像是同时把自己给说服了。
时妈妈仍有担忧:“可是,他的母亲不喜欢你,她很反对你们的婚事……”
时半夏:“没关系的,妈妈,我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我长大了!”
“四年前,你和爸爸保护了我。现在该换我来保护你们了!”
“放心吧,我能行!”
时半夏下定了决心,用力地搂了搂母亲的肩膀。
“半夏……”
“好了,妈,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现在要好好休息。至于其他的,您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