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拍卖场求婚的事,已经登上了整个c城的热搜,经过几天时间的发酵,连薄氏夫妇都听说了此事。因此,覃雪蓉才会半夜把儿子召回家来询问。
本来以为只是谣言,没想到这一切竟是真的!
覃雪蓉的脸色变得惨白:“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搞在一起?”
“妈,她不是什么女人,她有名字的,她叫时半夏!”薄靳铭冷冷道。
听到那个名字,覃雪蓉恨得嘴唇都在颤抖:“你是不是忘了你弟弟了?你忘了她是杀人凶手??”
薄靳铭的眸光一暗,顿了一顿,低声:“我没有忘。”
“那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覃雪蓉一下子变得歇斯底里:“天底下的好女孩那么多!你为什么非得要找她!她杀了你弟弟你知不知道啊!她跟咱家有仇,有血仇啊!”
薄靳铭紧抿了唇,不说话。
“阿洛,我的阿洛啊……”
覃雪蓉仰天大叫,整个人都崩溃了!
小儿子是她心底的痛,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伤!
她瘫倒在沙发上,暴怒地打翻茶具,掀了桌子。
茶室一片狼藉,薄观霖小声地劝着,佣人们噤若寒蝉,退得远远的。
薄靳铭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推开窗子,点了根烟,倚在窗前。
夜已经深了,一轮圆月升上半空,照得阔大的庭院更加幽深。
他回过头,拿过桌上一张合影,久久不语。
照片上是一对兄弟,相差不到几岁,都穿着英伦的制服——羊绒上衣,格子西裤,围着同款围巾,手牵着手,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
那个时候的阿洛,才不过八|九岁吧,他从小就体弱,不能剧烈运动,常年在家捂着,捂得皮肤格外白皙,头发也是软软的,嘴唇的颜色很淡,眼神温柔,像个孱弱的天使。
他一直担心阿洛活不过三十岁,医生也是那么说的,后来果然……
笃笃,门响了,薄观霖的声音响起:“阿铭,是爸爸。”
薄靳铭把照片往桌面上一压,没有应声,也没有起身去开门。
薄观霖便站在门外,隔着门板,对儿子说道:
“阿铭,你别怪你妈,她年纪大了,情绪容易激动……”
薄父絮叨地说着,儿子却始终没有开门。
最后他长叹了口气,黯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