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婠发现,她这几日被慕昀皖给盯上了……
清晨,裴云婠按时出门晨练,这是鎏光书院规定新生员必须完成的任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癸公子,好巧,咱们一道去晨练吧!”
晨练之后,裴云婠去饭堂吃早饭。
“癸公子,好巧,咱们一道去饭堂吧!”
还有上午进学,中午吃饭,下午再进学,晚上再吃饭,甚至是上晚课……
“癸公子,好巧,咱们一道去……”只要裴云婠出现在她住的小院之外,慕昀皖都会神出鬼没地出现,然后还装模作样地假装是偶遇。
慕昀皖不知道裴云婠姓甚名谁,只知道裴云婠的排名是癸字号,就用“癸公子”来称呼裴云婠了。
裴云婠已经严重怀疑喜好男风的慕昀皖是真的喜欢上自己这个“男子”了……
不然,如何解释他的这种诡异之举?
虽说自己脸上的这张美男脸能引得另一个美男子的喜欢,也是侧面地验证了裴云婠的人皮面具制作得好。
但是,过犹不及啊!
并且,裴云婠还发现,新生员看她和慕昀皖的眼神,透着几分怪异。
特别是二人同行的时候,路过的人都是向二人投来一种非常复杂的目光。
裴云婠因此就怀疑可能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情的事。
只是,她悄悄地打听,也没打听出什么门道来。
不管外人的眼光如何怪异,鎏光书院里的进学依然是一天天地推进……
自打新生员们在第一日就见识了淘汰赛的变态之后,纷纷紧张且警惕起来。
而从第一日之后,再也没有新生员敢迟到了。
只是,变态的淘汰赛依然在继续……
这一日,趁着新生员都在学堂里进学,一群蓝衣书童突袭了男舍、女舍以及那十个单独小院。
对于将屋舍内收拾得不够整洁的新生员,立即淘汰!
又一日,半夜三更,集合新生员的钟声突然响起。
对于没能在一刻钟之内穿戴整齐,且保持屋舍内干净整洁,还及时赶到青云台的新生员,立即淘汰!
还有一日,对于在饭堂里吃饭挑食的新生员,立即淘汰!
以上都是属于在日常的生活起居上进行淘汰的。
还有就是在真功夫上进行淘汰的。
这日,鎏光书院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先生讲课,此人是鎏光宗四大宗师里的玄武宗师的关门弟子——浮花。
给新生员授课,除了鎏光宗里派到鎏光书院的先生,还不定期的有七尊者以及其门下的弟子前来。
而四大宗师的关门弟子前来,是非常罕见的。
因为四大宗师的关门弟子与四大宗师一样,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浮花今日前来,教授的是射门课程。
鎏光书院总共授七门功课,分别是礼门、乐门、射门、御门、书门、数门、技门。
而不管是通过考六艺进来的新生员,还是通过考一技之长进来的新生员,都是要学习这七门功课的。
只不过这二者因为起点与擅长不一,就被编入不同的班次。
二千多名新生员按照招生试的成绩被编入到六十个班里,每个班三十几人。
六十个班按照天干地支的结合排序区分。
裴云婠被分在第一个班——甲子班。
浮花前来教授射门课程里的骑射。
射门课程一般都是在户外进行,全部的新生员可以同时上课,分批次练习。
当那身穿一袭黑色劲装的浮花讲述了骑射的要点,还亲自示范了倒骑马射箭之后,所有的新生员都叹为观止。
而看到这一幕的裴云婠,隐隐有一个猜测……
怕是接下来会有大招啊!
果不其然。
浮花在新生员们满目星星眼的崇拜注视下,淡淡地宣布,“新一轮考试,骑马倒射,中靶者,留。反之,去!”
新生员闻言,哀声一片……
骑马射箭已经是高难度了,再要骑马倒射,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骑射的弓箭和马匹都是自己挑。
甲子班的新生员最先考,裴云婠根据自己的号牌数排队挑选弓箭和马匹,再参与考试。
新生员在进入鎏光书院后的每一场考试都会按成绩计分,再按分数高低进行淘汰。
因此,每一场考试的每一分都很重要。
因为晋级者与被淘汰者之间,很多时候都只是一分之差。
裴云婠自打进入鎏光书院后,就再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隐藏实力,因为她若要进入鎏光宗,不仅在这三个月里不能被淘汰,还得拼劲全力尽可能的拿到所有的分数。
因为最终能进入鎏光宗的那些凤毛麟角之人,是以最后的总分高低论定的。
甲子班是新生员里招生试成绩最好的一个班,考骑马倒射还难不倒这些人。
只不过越往后的班里,通过的人就越少。
甚至是有很多的新生员直接主动放弃了。
这一轮考试过后,两千多名新生员就只剩下不到一千名了。
其中还有一批是通过一技之长考进来的,因为这些新生员里很多都是对六艺一窍不通的,所以,但凡是六艺的考试,是不淘汰这一批人的。
反之,考这一群人的时候,也不淘汰通过六艺考进来的新生员。
这两类新生员在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都只是纯粹的学习,淘汰考试只针对他们擅长的领域。
当然,生活起居上的考验,淘汰就是共同进行的。
当天傍晚,裴云婠在饭堂吃饭的时候,明显地感觉人少了许多。
入夜,裴云婠准备按时就寝。
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忽然而至,吹开了半掩着的窗户。
一个曼妙的黑影出现在了裴云婠的屋子里。
幽香浮动,萦绕在裴云婠的鼻端。
闻着熟悉的味道,裴云婠大喜,忍不住扑上前去,“二师姐!”
裴云婠将来人抱了个满怀。
浮花轻轻地回抱着裴云婠瘦弱的小身板,“小师妹,几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瘦。”
浮花的声音如夜莺般婉转动听。
虽然是一句打趣的话,裴云婠听得却是鼻头一酸,“二师姐,这几年我吃了好多好多的苦,我可不容易了!”
“……”浮花正想说一句“小师妹,你受苦了。”,可听了裴云婠的话,她又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同时,浮花也在想,几年未见,这小师妹撒娇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那她大概也是白操心了这个小丫头。
裴云婠抱够了浮花,这才舍得松开,她又立马问道:“二师姐,师叔他老人家可还好?有没有惦记着我?我对你们可是思念得紧呢!”
浮花好笑地点了点裴云婠的额头,“你这小嘴儿还是那般会说话,难怪师父这几年老念叨着少了你在身边就总少了些趣味。”
裴云婠得意洋洋地笑了,“那可不!我可是你们的开心果不是!”
浮花瞧着裴云婠那张陌生却依然是笑靥如花的小脸,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裴云婠的脸颊,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师姐我试试你这人皮面具的手感。”
裴云婠吃疼,小脸上的笑容也立马消散了,她虎着个脸瞪着浮花,“二师姐,你轻点,要是给捏坏了,我就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