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又会说,她前脚刚离婚,这就找到了下一春!
那种话,她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程墨衡也走的有些累了,停下来,用力扳过她僵硬的身躯,深吸一口气,“念霓,真的不要去打听那件事了好吗?既然洛靳宇不想说,你何必执著于并不认识的人?”
白念霓抬起头来,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语气十分平静的道:“我总得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吧?”
这话说的很讽刺,可她别无选择。
避无所避。
“我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的……相信我,好吗?”曾经,她的眼中有春与秋,胜过了他所见过爱过谈过的一切的山川与河流。
他,希望经过这次风波,她的眼里依然有他所爱的山川与河流!
白念霓嘲讽的笑笑。
甩开他的手,捋了一把颊边被微风吹起来的发丝。
“我总不能用一身的刺去拥抱无辜的人,认识就够了,何必谈余生。”
程墨衡久久的低睨着眼前脸上现出疲倦的女人。
用着极为温柔的话道:“就听我这一次的,以后,我都听你的决定,好吗?”
梁迎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肩上扛着一只女士包包。
视线掠过站在巷子中间的两人,直直的闪到站在巷子口的那个雍容华贵女人身上,眸色一沉。
欧惠站在原地,看了一会,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蕴芝啊?怎么想起给姑姑打电话呀!”欧惠一接听电话,脸上犹如春风化雨般展开眉眼笑着,做足了长辈的慈爱亲切的问候,上了车,离去。
白念霓听到“蕴芝”这个名字,脑袋朝巷子口探了眼。
看到欧惠上车离去,这才抚着额,程墨衡压下女人不听话的怒火,连忙双臂将她搂住,“走!回家休息!”
回到家,白念霓便独自把自己关在房中。
还反锁了门。
程墨衡百般无奈之下,考虑到她还有身孕,不可以生闷气。
才给傅琳打电话。
傅琳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女性,请了橱柜规划师和搬家公司,这会儿,在海景洋房内乐得当个陀螺指挥大家。
接到程墨衡电话,她笑嘻嘻的问,“程总,是不是晚上想来我们家吃乔迁晚饭啊?”
程墨衡一愣,这才想起傅琳一早就给他打电话说过搬家。
“打扰你了,是这样的,有件事……”
程墨衡一面紧张的望着卧室紧闭的门,小声的将自己的要求告诉给了傅琳,傅琳放下电话就飞奔来到他家。
梁迎靠在门口无聊至极的瞥一眼撒丫子跑进来的女人。
“你小心点儿,这大理石很滑的。”
傅琳摆摆手,跑到程墨衡面前,眸子惊悸般的朝紧闭的卧房指着,小声问,“她真的要去洛家打听黎医生的事儿?”
程墨衡点头。
“绝对不能让她去洛家!谁知道欧惠怎么对她胡说八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程墨衡并不想把内情告诉给傅琳。
他以为傅琳不知道黎医生已经去世的消息。
只是担心白念霓去了洛家,听欧惠说些难听的话刺激孕妇!
傅琳也以为程墨衡不愿意白念霓,现在还和肚子里孩子爸爸见面,觉得他一定很担心到手的鸭子飞了。
“你进去帮我劝劝她先吃点东西吧。”程墨衡担忧的道。
傅琳举起右手做出“ok”的手势,决定要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