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既然下了命令,诸将便遵命而行。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各部兵马中勇键者被挑选出来,先让他们饱餐了一顿,再全副武装到城门口取齐。严纲是白马义从的统领,同样也带了三百多名甲士过来。只是一想到白马义从全盛之时是何等威风,现如今却是连马都凑不齐几匹,只能下马步战,便不由得心中难过。
他拍了拍身前的一名青年军官,道:“约束一下士卒,若是有事,便来城墙上找我。”
被拍的军官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端的是威风凛凛,他对严纲行了一礼,道:“诺!”
严纲对这军官印象很深,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他走到城墙上,公孙瓒和其他将领还在观望远处的形势,于是也跟着向城外望去。西边的大火越发的明亮,喊杀声隐约可闻,但是火焰并没有进一步的扩大范围,见到这样的情况,严纲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他是老于战阵的将领,在边地打了十几年的仗了,如何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敌军自导自演,想要引诱他们出城,那就是来援的兵马不多,攻破了敌人的两个营寨后就无力再战了。
等到东方破晓,厮杀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如果不是远处冒起的黑烟,城墙上的众人甚至会以为昨晚的大火和厮杀只是他们的臆想。公孙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猛地一拍城垛,道:“可恨!”
见他面色铁青,众将也不敢问他是什么可恨。公孙瓒正待转身走下城墙,却忽然发现严阵以待的围城大营中又骚动起来。他心中疑惑,定睛朝外面望去,就见城下两处大营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名骑兵打马冲了过来。
见到有人闯入,叛军大营中鼓号齐鸣,成百上千的骑兵从各处营地中涌出,誓要将来犯之敌挡住。
公孙瓒眼中异彩连连,他伸出手臂,指向城下,问道:“这人是谁?”
众将看了看,都是摇头。只有关靖道:“咦,这人我好像见过。”
陈诚拉着战马渡过河流后,刚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整个西岸都是乱糟糟的,牛羊马匹跑的到处都是,也有些人不知道怎么跑到了东岸,一两个骑兵散落在外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等他开始往东边的管子城奔去,便有人察觉出不对来了。他骑着雄俊的战马,身上还穿着铁甲,怎么看都不像是跑散了的牧民。但是这个时候,也没人会想到他竟然是官兵。要知道,叛军在管子城下可是有好几万人的。
几名叛军游骑绕了个圈子,拦在前方,大声喊道:“喂,那便是军营!”
陈诚闷着头假装没听到,只是打马向前。那几人喊了几句后,双方距离拉近,看清楚了陈诚身上的装扮,也终于明白过来,立刻抽出鸣镝,向他射了过来。尖锐刺耳的啸声陡然响起,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周围的大营中安静了片刻后,猛然喧哗起来。
“敌骑!”
“官兵的探子!”
“好胆!一起上,务必要杀了那厮!”
“杀杀杀!抓了官兵的探子剥皮拆骨!”
像是捅了马蜂窝,四周的营寨中门大开,数不清的胡骑和叛军骑兵冲了出来。身后马蹄声急响,陈诚闻声回头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骑兵带起了大蓬的烟尘,遮蔽了视野。到了这时候,他也不再装傻,手一翻将弓箭去了出来。
他点了四级的“骑术”,后面的骑兵除非骑的是“赤兔”这样的宝马,不然是追不上来的。只有十多名游骑因为本就在前方,这么时候冲了过来,才有可能威胁到他。见到敌骑挺着长枪冲了过来,陈诚毫不客气,张弓便射。
他一口气射了十箭,射杀了两人,又射倒了两匹马。此时双方距离已经拉近,陈诚弃了弓箭,换上长枪,窥准来势,迎面捅了上去。骑兵交战一合即分,他刺倒了一人,从半包围圈中冲了出去,直抵管子城下。
城上众人看着他箭射枪刺,瞬息间就溃围而出,而且还杀了好几个敌人,不由得都呆了。公孙越是存粹的武人,面貌粗豪,心思也是一样的粗豪,当下就就赞叹道:“这人身手好生了得!”
陈诚已经冲到了壕沟边上,他回头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叛军骑兵,对着城墙上大叫道:“我是田豫将军麾下的骑都尉,快开城门!”
公孙瓒冷冷地盯着城下打马盘旋的陈诚,没有任何的动作。
“大哥,快开城门!”公孙越脱口道:“叛贼就快追上来了!”
公孙瓒瞥了一眼从弟,冷哼一声,挥手道:“弓弩手准备,把敌军拦住。严纲,把城门打开,去把人接回来。”
严纲闻言精神一振,抱拳行了一礼,匆匆下城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