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将战俘暴动过程讲给二人,又将已经写好经过的文书交给了管骧,管骧先是草草看了一眼,而后大惊不已,将公文交予苏钰,赞叹道:“这过程经略与格式文笔……比朝廷公文还要明晰简洁!张什长,你以前读过书吧?”
张孝武谦虚道:“略懂,略懂!管大人,你可给我拿了不少朝廷的邸报,我看多了便学会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至于写字,我的确是学过,我家出身镖行,若是不识字岂能做得了镖师,哈哈哈。”
苏钰好奇道:“如此说来,你走过镖?闯过江湖?”
憨郎的确走过镖,从八岁开始便陪伴在阿爷身边镖行天下了,也是阿爷为了让蠢儿子多长长见识,免得他日后上当受骗。想到这里,张孝武对这位憨郎的阿爷深表同情,也感慨父亲的伟大,点头道:“走过,八岁跟在阿爷身旁。”
管骧赞道:“难怪我看你如此成熟,原来早就是江湖游侠了。”
“不敢当,不敢当。”张孝武腼腆一笑。
苏钰却问:“镖行生意赚钱吗?”显然,他对于赚钱更感兴趣,只可惜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做一介商人。毕竟金钱虽好看,可商人地位不高,堂堂苏家人又岂能做低贱的行当。
张孝武回忆了一下憨郎的经历,摇头叹气说:“都是卖命钱,若是能轻松生活,谁又会做镖师。”
管骧说:“你的武艺如此高强,想必令尊武艺更高吧?”
“那倒没有。”张孝武正色道,“十二岁,阿爷已不是我的对手了。”
苏钰与管骧二人再次被惊住了,眼前这个小子应该就是那种传说中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了吧,毕竟连杀鞑塔金刚,独斩十九头草狼,便是天下第一将李存义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喝了一口酒压压惊,平复了一下情绪,苏钰对张孝武说:“我现在相信你是靠战功晋升为典军校尉,绝非如我这等靠着家族关系的庸人。”张孝武便要自谦,苏钰却止住了他,说:“我苏钰贪财好色贪生怕死,缺点极多,外人常常不啻于我。可我也有自己坚守,我最佩服一种人,那就是真英雄豪杰。来,我们痛饮此杯!”
临走的时候,管骧替苏钰索要那张白狼皮,张孝武倒也不在意,将十九张狼皮全送给了他,说这东西于我无用,你们喜欢便都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