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此时,那身为卫国征南大将军的李延庭,却搭着双手,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好似一个听话的孩子,毕恭毕敬的候在门外,不敢打扰那公羊图。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再看屋内,公羊图猛然睁开双眼,将袍袖一挥,那干瘦如枯木的右手便从其中探出,一把攥住那躺在怀中许久的青铜剑,口中依旧念念有词,反手将那青铜剑在身前一甩。
那剑刃掠过铜案之上,屋内的狂风随之平息,顷刻间荡然无存,而那案上的三张杏黄纸也随着剑刃当起的微风被吹开,只见其上用鲜红的朱砂画着三只张牙舞爪的恶鬼,那模样极为狰狞可怖。再看那公羊图,用目光扫过那三只恶鬼,嘴角便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缓步回到蒲团之上,徐徐坐下,收起青铜剑,换出狐尾鞭,复又将袍袖一挥,大门随之打开。李延庭的身影映入公羊图的眼帘,公羊图冷笑一声便说道;“李将军,何必再在门外苦等,不如进到屋里来,有事好说。”那李延庭这才回过神来,察觉屋门已然打开,火急火燎的便窜入屋内,反手将大门紧闭,生怕他们见到自己在公羊图面前如此低声下气,毕恭毕敬的模样。
来到屋内,那李延庭激动地摆弄着双手,点头哈腰,赶忙问道:“想来本座已然按照先生的吩咐,将三千军士皆分为三十人一队,一共一百队,排列分布在城楼之上,先生所吩咐之物,也都具备妥当。想来尹温烈的大军已然在向着此地杀来,不知先生还有甚么吩咐?”
公羊图闻听此言,颇为满意,点头说道:“嗯......将军既然已经按照老夫的吩咐准备妥当,那便不用再有顾虑。只等那尹温烈到此,便可大破之,将军可趁势将其斩杀,扬我军威......”话还未说完,便被那连声诺诺的李延庭打断,故而公羊图大为不悦,但闻那李延庭说道;“是是是,先生所言甚是......”
只见李延庭虽然接连肯定公羊图的话,但却是皮笑肉不笑,极为尴尬,似乎是有话要说,欲言又止,分明是一副不肯相信公羊图,担忧的模样。因此那公羊图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哼,莫非将军不相信老夫?还有甚么顾虑么?”李延庭急忙表态道:“非也!非也!先前若非是先生神机妙算,决胜千里,我军岂能连战连捷,一连数十次击破姜军,收复城池?”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李延庭忽然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来,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只是......嘿嘿,请先生莫要误会。并非是我不相信先生,只是那尹温烈乃是天下第一猛将,有万夫不挡之勇,其麾下天威军更是虎狼之师,仅凭这三千人马,当真能守住永隆城么?”
“哼,说到底,将军还是不肯相信老夫。既然如此,将军大可加派人手,不必按照老夫的吩咐去办!哼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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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届时,若是将军被尹温烈击破,折兵损将,丢了城池不说,只怕将军自己也要成为那姜军的阶下囚了!”公羊图故意如此说道,以此来刺激那李延庭。果不其然,李延庭果然中计,他深知公羊图有未卜先知之能,闻听此言,当即摸了一把有些发凉的后脖颈,险些惊出一身冷汗来,他自然不愿做阶下囚,身首异处,故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向那公羊图致歉,直到得到公羊图的口头原谅,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今以后,只要将军每一步都按照老夫的计划走,老夫敢以性命担保,将军一定会战无不胜,直至南方大定,回到朝廷,加官进爵,名垂青史,岂不美哉?”公羊图如是说道。李延庭此时早已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甚么,耳畔尽是无尽的嗡嗡声,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垂下头,拜伏在地,颤声说道:“请先生放心......日后先生说东,本座绝不往西。先生往北,本座绝不说南......一定对先生言听计从,言听计从......”
二人正说话间,忽闻那门外战鼓隆隆,号角连营,李延庭与公羊图便知是那尹温烈大军兵临城下,故而不再多言,当即一同出门,且看那公羊图回身将青铜剑抱在怀中,搭上狐尾鞭,冷笑一声便从容说道:“哼哼,李将军,且看老夫如何破那尹温烈!”
不多时,两人先后登上城楼,只见那一望无际的姜军就在城下,虽然是千里迢迢,星夜兼程,奔波至此,但姜军依旧军容肃整,威风凛凛,旌旗招展,甲光映日。李延庭于城楼之上俯视将军,一眼便看见那身骑玉龙,手提银枪的尹温烈,便指着他对身旁公羊图说道:“先生请看!那便是尹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