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重点来了啊。”
夏悯顿了顿,神秘地笑着:“就在结婚的前几天,这姑娘见未婚夫一整天心神不宁,欲言又止,就感觉挺好奇,就问他,说你这一副担忧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她未婚夫是有苦说不出啊,说媳妇儿啊,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有种习俗,要闹洞房的。”
“这姑娘一开始还挺不以为意,闹洞房吗,这不正常吗,冲喜气嘛。”
“这男人就说,哎呀,你不知道啊,我们这边闹洞房玩得可花了,唉哟我去参加别人婚礼的时候也跟着去闹了,你都不知道,对着那新娘就是上下其手啊,还要在人前玩那些游戏,当时是挺爽,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轮到我了,我这心里隔应啊。”
“这姑娘一听也是吓了一跳,说我这么害羞,哪能让其他人这么碰我看我啊,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
“两人合计一晚上,这姑娘灵光一闪,说,唉,我有个同乡一起来打工的朋友,长得还挺水灵,和我关系也挺好的,我让她来当伴娘,你给你那些朋友说说,到时候要闹就闹她,顶多事后给点补偿,你看怎么样?”
“她未婚夫一听,好主意啊,这叫啥,李代桃僵啊,不错不错,是个损人利己的好办法,就这么整。”
不知什么时候,刘倩已经低下了头,额前的头发挡住了半张脸,而夏悯不以为意,继续着自己的故事:
“毕竟是同乡的姐妹,也不怀疑人家会骗自己,更何况是叫自己去当伴娘,这可是好事情啊,这姑娘的同乡没多想就答应了。”
“结果这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没想到,在婚礼宴席上一个个友善的大哥大叔,在宴席后却非要闹什么洞房,她更想不到,在某一瞬间,所有人闹洞房的对象都变成了自己。”
“看着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同乡好姐妹,这女孩好像明白了什么,而此时,几名压住自己,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她衣服乱摸的男人却在她耳边嬉笑着说,这是这边的习俗,就是玩玩,不要紧张。”
“除了不时的喘息声和低骂声,还有感叹什么诸如好嫩好柔的声音,女孩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她的世界只剩下酒味和臭味,还有身体越来越凉的感觉。”
说到这里,夏悯依旧保持着微笑,只不过牙齿已经紧紧咬在了一起:
“这种事情,无论听到多少次,每次听说还是会令人火大啊。”
“当天晚上人走得差不多了,女孩的同乡好姐妹跟她说,没想到这些人喝了酒把持不住,见色起意,实在抱歉,想要给点补偿。”
“而衣衫不整的女孩呆呆地抬起头,喃喃说:‘昨天我还是个处女…’”
“说完以后,她就在同乡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了窗户边上,留下一句‘我也想过干干净净地嫁人’,然后就这么倒了下去。”
“还没等到救护车过来,这女孩就咽了气。”
“刘女士,这个故事,你熟悉吗?”
刘倩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似的抬起头:
“没错,我就是她那个同乡,她来当伴娘也是我决定的,可我确实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当时这件事警察也介入了,你现在说这件事想要表达什么,嗯?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每次想到那件事情就会不寒而栗,就会愧疚,就会后怕!你根本不懂得我的感受!”
面对着刘倩怒视自己的双目,夏悯意兴阑珊地笑了笑。
“不,你才不会。”
“刘倩早就死了。”
“虽然我很可怜你,但这并不是你害死这么多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