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在一艘拖船的拖带下,“邕远”号缓缓地离开了码头,轮船的柴油机开始在呯呯作响,在一片欢呼声中,缓缓驶入南海。
许多年轻人挥手与岸上的人们告别,开始了他们漫长的战争征程。
从岘港到星港,足有1200多海里,这支运输船队需要在海上航行4天多。
“邕远”号是由一艘旧客轮改装的运兵船,这条船上由于一下塞进了3000多名士兵,住舱过于拥挤,只能两人共用一座床铺,许多人晚上只能睡在地下或是甲板上,生活条件非常恶劣。所有的人整天都得把救生衣穿在身上,加上睡觉的不准脱衣服,水壶和子弹带也一起背着,不断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
官兵们每天的活动就是在甲板上走动走动,倚在栏杆上看着为他们护航的军舰,或者就是在舱内进行赌博。虽然上面明令禁止赌博,但军营里的赌博之风是屡禁不止,大部分时候军官们也只能听之任之,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反正大家的津贴也都没多少钱。
“凯悦,听王栋说你生在一个海军之家,为什么不到军舰上去服役?”凌凯悦和几个战友正倚在栏杆上,师国豪用羡慕地神色瞅着航行在他们右侧的一艘体型优美的巡洋舰,然后对凌凯悦说道。
“军舰上?哦,你们在船上这才呆了两天就感觉有些受不了,你知道军舰上的水兵们生活有多么的无聊吗?有时候一出海两、三个月都见不到一点绿色,眼前就是这么单调的一大片灰蓝,而且有人打了一辈子仗,从来都没见过敌人长得什么样。你想想那些无聊的炮兵们,他们见过敌人长啥样吗?还是步兵过瘾,枪口对着敌人,手指一扣,准星里就亲眼能看到敌人倒下。这才是打仗的真正意义和趣味,亲自动手!”
“哦哦,凯悦,看你说得如此兴奋,不知道被杀是什么感觉?”孟宪良站在一旁嘲笑说。
“谁畏惧死亡,其实他已经死亡了!”凌凯悦脱口而出了一句名言。
这支原计划前往南美进行平叛作战的部队,接到了新的命令,奉命调往西亚。
一月底,在战争初期一直在观望的大食帝国和拜占庭帝国加入欧洲同盟,向大唐帝国宣战。战争的规模在继续扩大,为了保障帝国重要的原油产地的安全,原计划运往南美的第4山地军被调往波斯湾,以加强帝国在这里的军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