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萌生横躺在枣花堂的木制地板上,周围的血迹已经凝固;残忍的是脑袋被盔甲蜘蛛的牙齿咬得四分五裂,白花花的脑浆撒了一地。
宇教授哀叹一声:“太残忍了,盔甲蜘蛛知道自己的毒液不能致雷萌生死亡才凶狠地使用了牙齿;这家伙真是一头难于制服的魔兽,把我们每每玩弄于股掌之中!”
秦大可道:“这么说老师在吴京安追悼会上的分析是准确的,盔甲蜘蛛可能在羌塘山就跟踪我们,一直跟到医科大学的绿草坪……”
宇教授赞同地点点头:“盔甲蜘蛛当时肯定潜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伺机进攻,它好像只瞄准雷萌生,只是雷萌生早有防备无从下手,这家伙才选择跟踪!”
宇教授顿了一下郑重其事道:“这就说明一个问题,盔甲蜘蛛的杀戮是有目标的,雷萌生在羌塘石林抢夺了蜘蛛卵,又在鸟梁砍掉它一条腿,还在吴京安追悼会上打死了紫背蜘蛛,盔甲蜘蛛把仇恨全都聚集在雷萌生身上,不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是不会罢休的!”
宇教授嘘叹一声:“盔甲蜘蛛杀死雷萌生后似乎还不甘心,准备将雷萌生的妻子和女儿残害,但一道木门救了母女倆的性命。行凶后的盔甲蜘蛛会逃到哪里去呢……”宇教授默默思索着。
杀死雷萌生的盔甲蜘蛛简直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它现在伏趴在三阳市中心广场的36层大楼上举目向四处张望。
狠毒的家伙被雷小叶烧伤腿后,打算用身躯撞开小卧室的木门,可在这时它嗅到喷射枪的气味。
盔甲蜘蛛惊得一怔,它知道那些烧死妻子、儿女的家伙不好对付;弄不好自己也得重蹈覆辙,于是撇下雷小叶和梅馥荔不管,急急忙忙逃离枣花堂。
逃离枣花堂的盔甲蜘蛛打算遁到山林抑或草地,但手执喷火枪的防化战士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通向山林草地的道路被堵死,只有通向三阳市的那条道路畅通无阻。
盔甲蜘蛛须臾间想起一句话:“大隐隐于市,中隐隐于乡,小隐隐于野。”
危急时刻,城市说不准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盔甲蜘蛛便在行道树的遮掩下向城市窜去。
好在这时候天还没亮,它的行踪没有被人发现。
来到城市边上,飞速奔驶的大小汽车和红红绿绿的彩灯飞虹使它眼花缭乱。
盔甲蜘蛛傻眼了:“这哪是藏身的地方?简直走进死胡同!”
突然,它看见中心广场那幢鹤立鸡群的36层大楼,心中不禁一喜:高楼的楼顶不是能够隐身吗?只要爬上楼顶,喷火枪就射不到。
盔甲蜘蛛纵身一蹦,竟然在空中飞翔起来;没费多少力气身子便到了高峻如云的楼顶。
东方露出早霞,熹微的曙光将楼顶涂抹得一片猩红;盔甲蜘蛛搭眼去看,楼顶的面积竟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设计者似乎很有创意,沿楼边栽满竹子,中间还有假山。
假山和竹林怎会搬到这么高的地方,盔甲蜘蛛自然不理解人类的聪明和智慧,可它觉得在这里安家筑巢是个再好不过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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