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算你不尿床,可是我和哥哥的床也不大,容不下你。”二蛋撇嘴,“你要是硬挤进来,万一晚上我和哥哥睡沉了,一不小心压住你,你呼吸不了,那不就死了吗?我赔不起。”
他都这样说了,他应该不会再想住他家里了吧?
然而,他低估了钱多枢小朋友想住在舅妈家的心。
钱多枢:“没关系,我不和你们一起睡。我和舅妈一起睡,舅妈的床大。”
他刚才扒在窗户边往里看过了,床很大,还是新的。
二蛋:“!!!”
二蛋被钱多枢的话给震撼到,看着他想扑上去咬人。
说了这么多,原来搁这儿等着他呢?
想睡他妈的床?
没门!
作为旁观者,苏青湖已经看到了钱多枢小朋友的胜利。
她笑了笑,微微靠近了婆婆一些,轻声跟她说着话,“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原本以为婆婆孟女士是专门在院门口等着她结果就听孟女士说,“今天送多多去二蛋和大蛋的学校考试,我们是一起回来的。”
苏青湖:“多多考试?”
她问着,看了一眼二蛋。
如果刚才没看错,二蛋向她冲过来的时候是有些悲愤交加的。
所以,“多多的考试题目跟二蛋的试卷一样?”
她声音放得很轻,说的时候还注意那边对峙的俩孩子。
她不想孩子听见,怕再次打击到孩子,结果还是被二蛋听见,“唰”地看了过来。
多多的考试题目和试卷,感情已经成为了她这个小儿子不能言说的痛?触碰即炸的存在?
苏青湖礼貌而不是尴尬地笑笑,俗称假笑。
笑完,没说话。
孟女士也有点尴尬,学着苏青湖笑笑,也没说话。
二蛋羞愤:“我都听到了!”
她们以为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吗?
一!点!儿!都!不!
苏青湖耸耸肩,笑得温婉,然后仿若礼仪培训大师,微微颔首,说了一句一点都不温婉的话,“哇,你听力真好!”
二蛋想捶地。
他今天就像被人用竹条抽打过的小树苗,满身是伤,尤其是心里!
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豆丁为什么要去他们学校考试啊?为什么还非要和他一个班考试啊?为什么考试的时候还要和他坐一起啊?
想干嘛?
一个还差两个月才四岁的小屁孩儿想干啥?
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吗?
给他下马威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跟他考得一样好就能夺走他帮派大佬的地位吗?
想啥呢?
还有新妈,这个时候为啥夸他听力好?
苏青湖接收到他哀怨的眼神,笑笑,还是不插手。
二蛋知道苏青湖这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意思,蔫巴了一下,迅速抖擞精神面向钱多枢,抬抬下巴,颐指气使,“奶奶今晚也会留下,我妈肯定要再准备个房间,到时候你和奶奶睡。”
他和哥哥都没睡过新妈的床,钱多枢也别想!
如果不重新收拾房间,那他和哥哥跟新妈睡,床让给奶奶和一肚子坏水的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