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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俊赫正陷入沉思，忽然一只手摸在他脸上。

“想什么呢？”

姜俊赫回过神，微微低头看了蔡秀彬一眼，摇头笑道：“没什么。”略微停顿，拍了拍蔡秀彬的肩膀，又道，“有句话虽然现在说有点煞风景，但我觉得最好还是先问一下。”

“你说。”

姜俊赫张张嘴，略微迟疑，终还是问道：“我们……就到此为止？”

“你觉得呢？”蔡秀彬怔了下，凝神看着姜俊赫。

姜俊赫哑然。

他当然是无所谓，多一个少一个，他没什么好纠结的。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而在于蔡秀彬。

想到这，姜俊赫道：“我尊重你的意见。”

蔡秀彬沉默了。

见此，姜俊赫道：“要不这样，我先去洗澡，你考虑一下。”

从床上起身，刚走出两步，身后蔡秀彬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果……”姜俊赫回过身，蔡秀彬看着他，“如果……我们继续，我是以什么身份跟你交往？”

姜俊赫略微沉吟，笑道：“坦诚说，情人。”

他明白蔡秀彬的意思，但却给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女朋友和女性朋友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却是天壤之别。他承认，他是一个俗人，今晚之所以没有拒绝蔡秀彬，其中很大的原因并不是他还恋旧，而只是因为他是一个俗人。他交往的女朋友中，蔡秀彬是唯一一个没跟他上过床的，却又是他第一眼看到又有好感的，若说一点遗憾都没有，那自然是假的。

再加上蔡秀彬的性格跟李素希又不同，没那么极端，相对成熟，姜俊赫自觉就算跟她发生关系，大概率也不会被缠上，所以蔡秀彬稍一挽留，他也就顺水推舟了。

这是一种很俗的心理，但没办法，人就这样。

在鱼和熊掌之间，没机会也就罢了，在有机会的情况下，谁又不想兼得？

姜俊赫也难以免俗。

若是蔡秀彬没给他机会，他自然不强求，但若是给了他机会他放弃了，就难免会觉得差了点意思。有一种99.99分和100分的区别。虽无限接近，但终留有遗憾。

现在。

遗憾弥补了。

拿起过才能更容易放下。

看着蔡秀彬，姜俊赫又笑了笑，又转身道：“我先去洗澡。”说完后，迈步便走出了卧室。

洗完澡，穿好衣服。

姜俊赫走到床前，俯下身在蔡秀彬额头吻了一下，轻声道：“我先走了，你考虑好了给我电话。”

说完后，见蔡秀彬一言不发，姜俊赫也就不再勉强，转身走出了卧室。

一边走，一边忽然泛起一种奇怪的想法——

‘我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说得有点太渣了？其实应该再委婉一点更好。’

但一转念，却又想道——

‘委婉也没用啊，我又不可能真跟她交往？’

走出卧室，不禁摇了摇头——

‘算了。就这样吧。’

…………

时间流逝，转眼又过去了两天。

两天过去了，姜俊赫一直没有接到蔡秀彬的电话，但他也没强求，更没想过再联系蔡秀彬。

这种时候，谁先打电话谁就丧失了主动权。

他已经给蔡秀彬划定了身份——情人。不是女朋友。蔡秀彬若是联系他，就等于是默认了这个身份，那么后续很多事都可以摊开了讲了。但若是没联系他，有些话姜俊赫自然也不会多说。

被金智妮闹了一次之后，姜俊赫不得不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