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冰如一听笑了起来，“我没想要你钱，要不然下山后，你请我去你家吃碗面就行，成不？”

笑声在男孩的耳边听着好温柔，隔着纱巾他模糊的看着姜冰如的双眼，让他想起去世的妈妈，忽然流下了眼泪，眼泪掉下来的时候，他赶紧一把擦掉，生怕让姜冰如看到。

姜冰如假装没看见，给钱来处理着伤口，伤口处理好后，伸手扶他：“来，包好了，但就是你下山能挺费劲，我扶着你，你尽可能那条腿少用劲。”

钱来点点头：“麻烦你了大夫。”

姜冰如笑笑，点了下头，代表收到钱来的心意。

“钱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里还有一个奶奶。”

“啊？你的父亲和母亲呢？”

钱来沉默的片刻，姜冰如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可以不说的。”

钱来摇头苦笑一下：“没有什么的，父亲欠债走了，现在生死不知，母亲为了养我和奶奶日夜做工，累倒了，在我八岁时走了。”

姜冰如看向这个还有些青涩的小子，心里酸酸的，如果这肚子里的孩子，她若不能养育的话，生下来说不准会和钱来一样受罪的啊。

“你这上山是来干嘛啊？”姜冰如问道。

“上山看看有没有兔子什么的。”钱来说着脸色有点难看。

“你会打猎？”

“嗯，因为不会，所以上来十次，有八次打不到什么。”

“现在冬季你能打到是不容易的。”

~

钱来的家是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房子，离镇中心有点远。这里有个小菜园子，有个小院。

姜冰如扶着他进了院子，一个老太太坐在门口，眼神有点直，听老太太说道：“小来，你可回来了。”

“嗯，奶奶，我回来了，您捎等，我做面咱们吃。”钱来说着往厨房走去。

见老太太脑袋一歪，似乎在听什么：“小来，你和谁一起回来的，有客人？”

钱来看看姜冰如，对着老太太说：“奶奶，我在上山迷路了，是一位大夫给我带出来的。”

姜冰如听着钱来的话，明白他是不想老太太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老太太，我姓姜，是个大夫，平日云游四海，今日来您家打扰了。”说完之后，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瞎叭的能力。

“打扰什么，我老太太眼瞎，啥都看不见，平时里这家平时很冷清的，能来个人不容易，好，热闹。”老太太欲起身，姜冰如赶紧过去扶了一下，“老太太快回屋里坐着吧，这块冷。”

三个人都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