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肃又给王登施了一礼,说道:“大人勿急,待学生为您细细道来。王大人之意是要您借着章伯钧的反复,来个兴师问罪,就说是章伯钧答应过的,以豫章一郡之地为筹码,而求我江州出兵解围。如今围城之难已解,章伯钧却出尔反尔,故而大人要兴兵去讨个说法。如此一来,既师出有名,又堵住了朝中的那些悠悠众口。此等一劳永逸之计,简直就是绝妙至极啊!您说,不是吗?”
“嗯……明白了,这回全听明白了。哎呀,贤弟,为兄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为我谋划了如此妙计,极好,极好。”王登大赞道。
“就是,那位章郡守,大人您看……”这时,孔肃又提示道,因为章伯钧行贿王登正是他从中搭的桥。
再看,王登一甩袍袖,冷笑道:“得一个豫章与失一个章伯钧相比,孰重孰轻还需多说吗?传令下去,本官要亲率大军,收回豫章城。”
……
按下江州人马如何调动不说,再回到豫章,此时幕宾孙然已经打点好了扬州大军监军司马饶。章伯钧示好,愿意投效于庆南伯门下。如此一来,对于章伯钧而言,他似乎有了双重保障,不管今后倒向哪一头,前途都是一片光明。
“来人,请告知扶南将军,本监军愿意替大军进一趟豫章城,待打探周详后迎接大队入城。”司马饶在章伯钧这里找到了贵为皇亲国戚的威严之感,于是心血来潮就想着进豫章城,另一方面,让他在船上继续待着,只会处处受人限制,处处别扭。故而,司马饶留了个口信,便由孙然陪着下了大船,又登上小艇,然后随波而行好不自在……
等到有人将此消息报知了梁茂,梁茂再派人阻拦,司马饶的小船早已进了雾中,不知了去向。
司马饶背着双臂,立于船头,不时有微风拂面,衣摆随风而动,他则远眺着江面上薄雾笼罩仿佛仙境一般的美景,真是“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这样的别样美景更衬托了他此时此刻大好的心情。
“大人,少许时间便可至码头,到时候章郡守将在岸边恭候您的大驾。”孙然在一旁小心伺候的说道。
“嗯……”司马饶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捋胡须说道:“不急,这等醉人美景,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可惜?”看来他还意犹未尽。
忽在这时,就见在雾气之中隐隐约约似乎有几只小船直直的向着司马饶所乘的小艇驶来,小船驶得不紧不慢,似乎是打鱼的渔船,却看不清上面的人。
孙然献媚,高声朝着那些小船喊道:“喂,今有大老爷出行,尔等速速闪退了……”
孙然本以为打出官家旗号,寻常民船肯定会让出航道的,可谁知那几只船就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这便驶来。
“莫不是郡守大人等得心急,亲自来迎庆南伯?”孙然心中嘀咕,于是,又对着小船唤道:“对面可否是郡守大人,学生孙然,正陪着大军监军庆南伯呢!”孙然喊声高亢,顺着水面穿出很远。
片刻后,就停对面船上有了回应。
”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庆南伯,你让李达好等啊!“船上的话音未落,打头的小船已经钻出薄雾,到了近前。
”哎呀!不好……“孙然终于看清了对面来人,知道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