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蒸煮有什么实绩？”

“哦，也没什么实绩，连出五首爆款歌曲、炸场两次、热搜八次、被人民曰报点名夸奖三次……”

这种实打实的硬荣誉，只是简单列出来就好像在吹捧似的。

黑公关们拿到的任务是反串捧杀，但一个操作不慎，可能被大家当成友军，那就很尴尬了，黑没黑成，还提供了正向热度。

……

东海和平饭店。

鲍凡坐在房间里，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小时，把手机丢到一旁，捏了捏太阳穴，自言自语吐槽道：

“这个余生安还真是神通广大，随便冒充流浪歌手唱一首歌，就能上热搜……”

念及此处，心中不免暗戳戳浮现出另外一个念头：“如果韩越也有这个技能就好了。”

休息片刻，又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准备启动c计划。”

随后，他切到微博页面，点进了“陆曼妮”的主页。

……

静宜区，某高档公寓。

穆雨时左手端着一杯牛奶坐在沙发上，右手不时划拉一下茶几上的平板电脑。

正看得开心，手机来了微信提示，是公关负责人顾允发来的信息：

“穆总，余生安去广场唱歌这个操作是你的提议吗？真是神来之笔啊，那些营销号和黑公关被打得溃不成军。”

穆雨时喝了口牛奶，回道：“不是我提议的，应该是他自己临时起意，效果确实不错哈。”

……

朗尔酒店。

余生安这时也还没睡，他原本在犹豫择定小组决赛的歌，突然发现好几个微信群都在讨论他在广场唱的那首《浮夸》。

于是他顺便上网看看消息，发现自己又上了热搜。

网友们果然都在热烈讨论他在广场上演唱《浮夸》的那个视频。

这首国语版的《浮夸》原唱是林志炫，他本人因为太喜欢粤语版《浮夸》的旋律和曲子，因此特意找人重新填词。

国语版的歌词更加直白，不论是描述还是抒怀，都一语道破，不婉转、不含蓄，有几句歌词也堪称名段，为许多歌迷所称道。

不过这首歌的传唱度不如粤语版，倒不是好听不好听这种萝卜白菜之辩，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粤语版的“浮夸”气质更加淋漓尽致、更加阴郁吊诡，尤其是在陈奕迅带着三分邪气的演绎下，颇能抓住人心。

余生安刷了会微博，就不再继续关注，放下手机，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新歌的挑选上。

经过一番筛选，现在笔记本上还剩下三首歌：

《讲不出再见》

《千千阙歌》

《友谊万岁》

又沉吟片刻，在心中模拟几遍，最终还是圈了第一首，即谭校长的《讲不出再见》。

这首歌也算是传唱最广的粤语歌之一，堪称谭校长的招牌情歌。

不过，随着歌曲一个时代一个时代往下传播，其延伸意义也愈加深远，已经早已超越了单纯的情歌范畴，有了“告别”的普遍含义。

送别恋人、毕业散伙、送别老友……甚至于喜爱的球星退役或离开，配上这首歌都是催泪大杀器。

更重要的是，这首歌也是他拿到小组决赛主题时，第一首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