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越来越迷了。

*

虽然秦昊和胡孟玲很想垂死挣扎一下，但奈何秦铮的手段太过雷厉风行，只撑到第二天下午，两人就不情不愿的搬出了秦家庄园，顺便把秦昭的过继手续也一次性办好了。

等第三天秦笙和秦昭坐着秦铮亲自开的车去上学的时候，边上的次别墅已经彻底半空了，连秦妍姝也已经搬到了二老的别墅。

秦昭从头到尾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直到秦铮的车开到春和一中校门口的时候，他才慢吞吞的开口：“……爸，我想上初三。”

秦铮刚挺好车子，闻言怔了一下：“可你的年纪……”

秦昭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秦笙看了他一眼，问他：“学到哪了？”

秦昭抬头看她，对上她清冷平静的眸子，抿了抿唇：“初高中的教材都看完了。”

秦笙就想了想，转头看秦铮：“带他去找初中部的教导主任测试一下，没问题就直接上初三吧。”

秦铮：“……好。”

直到了下车，秦铮才慢悠悠的回过神来，忍不住拉着自家闺女落后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我们查到的资料上显示昭儿这些年一直没上学，本来照我的意思是让他从小学开始上的，还是你二哥说什么年纪就上什么年级，跟不上回头慢慢补就是了我才带他来春和附中的，这直接跳到初三……是不是不合适？”

秦笙看他一眼：“爷爷电脑上的证据是秦昭发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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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一个没上过学的人，是怎么做到黑了交管局和秦家次别墅的监控拿到证据，又悄无声息的发到爷爷电脑上的？”

秦铮：“……难道不是花钱找的黑客？”

秦笙就冲秦昭的方向点了点下巴：“他自己弄的。”

秦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次秦笙没回答他了，只神色略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爸，近墨者黑，您悠着点”，然后就走进了去往高中部的分岔路。

被女儿鄙视了智商的秦铮：“……”

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听她亲口说一下而已，就不能包容一下他这个心情复杂的老年人吗？

说好的贴心小棉袄是漏风了吗？

然后又一个小时后，秦铮在笑得合不拢嘴的春和附中教导主任的目送下心情更复杂的离开了。

等到了家里，顾玥茗看着木着一张脸的秦铮，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上前问：“怎么样，是事情不顺利吗，附中那边不肯收昭儿？”

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摸出了两张银行卡往他怀里塞：“我就说让你平时多带点钱备用吧，你偏说你用不着，这下好了吧，快去再捐个图书馆实验楼什么的买通一下校长！”

忍不住念叨起来。

“你拿着钱我也不会怀疑你在外面养小姑娘啊，你做什么非要让我管钱，你看看，”顾玥茗揪着自己的头发往秦铮面前怼，谁知不小心用力过度扯断了三根，她一呆，心痛到窒息，“我都快管秃了！！”

她恼的直接把手里的银行卡丢在了茶几上：“老娘不管了！”

“还有昭儿，”她四处张望了眼，没看到人，“附中那边都不收了，你怎么就不把人带回来呢，他……”

剩下的话在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银行卡时戛然而止，顾玥茗又是一呆，反应过来后气得一脚踹了过去：“你居然连这点钱都舍不得送出去！！”

秦铮：“……”

闺女说的对，他可能真的该和这滩浓黑浓黑的墨汁儿适当的保持点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