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内,我便坐在这,如无要事,哪也不去。通过考验者,我即传他望仙诀,但凡修炼不明者,随时可来此问我。
百年之后,若你等修行有成,且愿意留下,便受我衣钵传承,留在青鸾峰上为他人讲道罢。届时我自会离去,但留下任教者,我会传他‘天视地听’之法,遇事不决,可与我联系。”
“这……”诸位弟子面面厮觑。
但见侯永心意已决,片刻后,便也只得再次齐齐跪拜而下,高呼“掌门仙人大德”了。
侯永颔首,闭目自行感悟天地。
渐渐地,开始有弟子退去,不久后,演舞台上便只剩侯永一人了。
三日之后,出现了第一名重回演舞台的弟子,壮着胆问了侯永一些修习时不解的难关,侯永果然悉心教导,一一为他开解。
那名弟子大喜过望,如痴如狂,聆听了许久方才恭恭敬敬的退下。
有了带头之人,前来向侯永询问的弟子便渐渐多了起来。
侯永便一面修行,感悟天地,一面分出一缕心神,思索过弟子们的问题之后,一一开解。
这对他而言并不会耽误自己的修习,相反,每次为弟子们解惑,也是一次重新思考,重新整理基础的过程,也是在践行己“道”,是以反让他的“道”愈发完善起来。
大道至简,天经地义,侯永一遍遍的梳理基础,自身之“道”也愈发与天地之道契合,修为境界可谓一天一个样。
三月之后,开始有弟子下山离去——他们自觉自己已经在仙道上走到尽头了,受悟性与资质所限,哪怕有侯永指点,他们也难以寸进。
是以与其继续留在青鸾上虚度光阴,倒不如下山去行侠仗义,积蓄功德,反哺天地,说不定还有提高的机会。
侯永见状,也不阻拦,反而微微一笑。
教导出来的弟子为恶,他这个引路人自然也要承受相应的业力,但若弟子反哺天地,他身为师父也能收获功德。
又三月后,第一位求道者登山,侯永略加考核,便授予了他望仙诀。
之后上山求道者愈发多了,甚至各门各派的弟子都有不少。察觉到侯永当真没有丝毫门户之别,青鸾峰向整个修道界无私开放后,各大门派商议一番,便非但不阻止弟子登门问道,反而鼓励他们如此行径。
而身为天地间目前唯一的一个“仙”,天地感悟到他的用意之后,却也欣喜的很,给他开了后门,让他在“洞彻人心”一道上的领悟突飞猛进,看人极准。
这一道与因果、命运,以及时间背后的规律线,似乎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侯永的境界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当然,侯永也并非时刻都待在青鸾,不时也会回到洪武大世界一趟,偶尔系统勾连新世界,或者接到了火葬订单,他也会离开去瞅瞅。
只是每次离开时,都没开放本世界的时间流动,是以无人知晓罢了。
如此,百载时光,转瞬即过。
侯永忽的睁开双眼,望向西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