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回峰很敏锐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呃,是这样。”徐副总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是有事,想请王董和江董帮帮忙。”
他指向屏幕上的两位朱家人:“这两位算是我们嘉第拍卖行的老客户,都是姓朱。一个是朱棣的后人,叫朱莫闲,有族谱。一个自称是建文帝的后人,叫朱慧宣,这个就不太可考,当然我们也不好去否认。”
“而刚刚出价的8号贵宾室,是岛国人,而且据传身上还有当年满族皇裔的血脉。”
“那又怎么样?”王钟沧微微皱眉:“他们三人想要竞争这鸡缸杯,各凭实力就好,为什么要来找我们?”
“是这样的!当我们派出了本次拍品的图册后,这两家朱家人就先后找过我们,想提前购买,这个自然我是拒绝了,让他们今天来拍卖行,各凭经济实力。”
“不过刚才,朱棣后人的那家,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8号贵宾的身份,就找上了我,说,万一8号贵宾的人也来竞价这鸡缸杯,而他若是财力不济,想请我帮忙牵线,找您来出面,只要这杯子不被8号贵宾和建文帝的后人夺了去,其他哪家都可以。”
王钟沧错愕。
为什么这种类似的事情总是会让自己遇到?
“这鸡缸杯里不会有什么秘密吧?”这时,汪华明似笑非笑地问。
“就一瓷器,又不像书画那样可能有夹层,能有什么秘密!”徐副总苦笑:“我估计他们就是为了面子。您也知道,明朝时,和岛国那恩怨就简直了!朱棣与建文帝的恩怨也是一直让人很八卦的。偏偏明朝是让清给灭的,这8号贵宾又是清朝后裔与岛国人的混血,他们一直深恨,道理上也能说得过去!”
“可他们为什么就一定要找我们董事长?”江回峰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可以找其他人啊!沐准不就在下面吗?”
“沐董的财力,哪能跟王董相比。”徐副总忙讨好地道:“沐董交了3亿保证金,王董可是30亿!”
“行,这事我知道了,到时候看情况吧!”王钟沧微微一笑:“说白了,徐总您也是不想咱们汉人的艺术精品落在国外人的手里,对吧?”
如果对方只是满族人,那无所谓,但对方还有一个岛国的血脉。
王钟沧对这一点还是有些咯应的。
而且他也有一种感觉,沐准既然这些年来,买贵重古瓷是只进不出,只怕身家并不是特别丰厚。
“是的是的,王董请您体谅。若是消息传了出去,两位朱家后人,没能斗过岛国人,那,咱嘉第的招牌怕是要受点损失。”徐副总无奈而赔笑。
就在他们说话间,这尊并不是特别出众的鸡缸杯,已经被抬到了4亿3000万元。
沐准果然已经有两轮不再竞价,眼下场上,就是两家朱姓、8号贵宾室,以及12号贵宾室在互相抬价。
从大屏幕上,看得出朱棣的这一支有些紧张,号称建文帝的那一支,则有些疑惑地看向8号贵宾室。
就在8号贵宾室再度抬价到4亿6000万元时,朱棣这一支的黑色西装中年人突然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纸,示意身边的青年交给另一边的女孩。
那女孩子警惕地接过纸条一看,脸色蓦地变了色,再惊疑不定地朝着他们看一眼,马上在那深灰色西服中年人耳边低低耳语。
这名深灰色西服的中年人亦是一愣,继而立刻看向黑色西装的中年人。
黑色西装中年人脸上浮起苦笑。
深灰色西服中年人眉头一皱,抬手:“4亿7000万!”
“看来朱棣的这一支财力是不太够啊!”江回峰也一直在关注,此刻便摇头惋惜。
“4亿8000万!”8号贵宾室的人依然气定神闲。
朱慧宣眉头一皱,在犹豫。
好在这时,12号贵宾室也再度报价:“5亿!”
“咦,这一家应该有点钱。”王钟沧饶有兴趣地问:“徐总,这位又是哪一家,方便透露吗?”
“是香澳何家的旁支。”徐副总再度苦笑:“立场么,不好说。”
“5亿2000万!”8号贵宾房的人又加价了,似乎这5亿并不是他们的极限。
12号贵宾室这回没有马上出声。
台下众人纷纷低语起来。
这是继羊脂玉寿星玉坠之后,又一次出现了竞价与市场价相差甚大的事故。
朱莫闲这时,焦虑地往王钟沧这个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而后,徐副总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徐副总无奈地朝着王钟沧一晃手机:“王董,怎么办?”
“京城里就没有其他富豪能抑住这位岛国竞拍者?”王钟沧表示疑惑:“不至于吧?咱们京都的富人很多啊,天价别墅也很多啊!他们完全可以以房产抵押吧?”
“对啊!”江回峰立刻附合:“你们拍卖行不是也接受各种资产的抵押和估值吗?”
“这件拍器的原货主,不接受房产和车辆、书画的抵押,只要现金。”徐副总急出了一脸的汗:“我们嘉第也没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你们也知道,这些固定资产的抵押,也是需要时间才能变现的。”
这时,朱莫闲突然举手,表示申请拍卖暂停,他想抵押在京都和魔都的两套别墅,按市值共计10亿。
拍卖师表示这件事要向上级汇报,故拍卖可以暂停十分钟。
“都快十一点了!”江回峰有些担忧地看着包房里几位开始面现疲态的老人:“汪老,王老,严老,要不,你们先回去?”
“不,等等,我们眯一下就好了!看看这只鸡缸杯最后是谁拍下了它!”汪华明凝重地摇摇头:“我总感觉它上面有秘密!”
“肯定是有秘密,不然朱莫闲不会急得打算拍卖两处别墅来筹款!”林新华顿时十分赞成:“只不过,这个秘密并没有被徐副总你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