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王钟沧秒懂。
看来,天朝军方的人,对意国的black家族,是很有一番想法的。
而这位莫中校能被派来和他接洽,不光是背景硬,人品硬,这情商也高啊,瞧这话说的,一点也不漏口风。
black家族的人,不是外籍人士,又是什么?
王钟沧顿时心里舒服了很多,笑着表示这是一个天朝公民应该做的。
这时,周老才轻咳一声,郑重地宣布,就是这一尊玉雕像,并很干脆地在验收的清单上签了大名。
随着莫中校而来的另两名便衣警察马上谨慎地将这尊玉雕像用柔软的棉布和化纤布一起层层包装好,捆紧,再小心地放入一个厚实的不知名材料的手提箱中,由莫少校和周老一起各自设置了密码,以及指纹、瞳孔。
全程有摄像,证明它没有被更换。
再然后,见这帮来人神情一松,王钟沧心里一动,笑着询问:“你们回去,应该不是坐民航的航班吧?”
来的时候,他们手里没货,搭乘的是民航航班,但去的时候,就冲这宝贝手提箱的架式,王钟沧可不认为他们会坐民航的飞机。
“我们会搭乘军用飞机直飞京城。”莫中校正色道:“早点送到相关研究员的手中。”
王钟沧微微点头:“辛苦你们了。宴席已准备好,请大家先吃饭吧!”
原本他还想旁敲侧击了解这尊玉雕像的情况,见此也不再问了。
反正问了也是白问。
……
王父在入席前及时赶回,彼此又是一阵客套的寒喧。
莫中校以还要继续执行护送任务为由,拒绝了劝酒,这顿丰盛的宴席便是所有人都喝了一点点果汁,但吃得挺饱。
不了解这位莫中校的性格,秦局长和他的警员们也不敢和王钟沧表现得太亲热,这饭席上竟是只闻夹菜声,没怎么聊天。
等饭后,莫中校告辞,秦局长和警员相送,一个小时后,便歉然地打来电话:“王董,不好意思,真没想到这位莫中校是如此行事!”
正在书房里看书的王钟沧灿然一笑:“没事,特殊部门的行事,一般都这样。唉,也能理解,毕竟他们的工资不算高,接了这么一桩巨额的任务,有压力也不敢太放松!”
“我们才刚刚从军分区的机场回来,我的乖乖,还真的是专机送的。”秦局长咋舌:“王董,您这回可真的是给上面涨脸啊!”
经此一次,怕是京都汪王两家在上面领导心中的地位也会大幅提升。
毕竟王钟沧不混体制内,有些奖励不好下发。
王钟沧轻笑起来:“秦局,我哪次不给上面涨脸啊!不过今天也辛苦您和您的兄弟走了这么一趟,回头我请客,找个茶馆,今天的几位警员兄弟都聚一聚吧!”
秦局长在手机里轻笑起来:“王董盛情,我秦某自然不能拒绝。对了。省里那桩绑架案,应该已经盖棺定论了,法庭那边如无意外,只是走个过场,您如果不想再生事端,最好再派人盯紧一点。这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王钟沧知道他说的是龙家父子主使的绑架案,马上点头:“秦局长,您这消息可来得及时。我马上就安排人再盯紧点。”
……
三辆警车护送着京都来人去了壹号公馆。
三辆警车又护着京都来人去了军分区机场。
京都来人坐军区飞机回了京都!
一直在关注着王钟沧的南广省与香江各富豪在次日上午就知道了这三桩消息。
太沅集团的汪在田脸色大变,在自己那豪华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最终,拨出了一个许久未曾拨出的手机号码。
待手机里传来一个不太愉悦的中年男人声音,汪在田便立刻堆起笑容:“纵哥,好久没有联系了,最近还好吧?”
“好啊!我当然很好啊!”手机里的汪忠纵不冷不热地道:“工作还算顺心,又找到了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还得了几个聪明伶俐的杰出后辈,我的日子好过得很!”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有钱的没血缘亲戚,就是比没钱的没血缘亲戚要冷血!同样是没血缘,石家的养子就那么有人情味,我汪某人的某位有钱堂兄则是白眼狼,势利眼。”
这不客气地讽刺,让汪在田一窒,继而再度赔笑:“纵哥您说笑了……当然,是我不对!就算集团公司的事情再忙,我过年过节也应该多去京都走动……只不过我这不是之前做了些错事,拖累了您,就不太好意思再见您嘛!”
“哦,原来你是来道歉的,不是因为我与某个王家的出色后辈关系好,特意来托我讲情的?”手机里的汪忠纵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冷地道:“那你就不必了。反正,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汪家反正也不止你这一支,你弟的那一脉,和我们家就相处得挺好!我相信,他不会断了爷爷的香火。不说这个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听到手机里突然传来的滴滴忙音,汪在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老眼,继而,羞恼地将手机往椅子上一砸。
果然,姓王的真的没念旧情,一见自己失势,就立刻变了脸,还偏向了他那有血缘关系的王家后辈了!
该死的,早知道这样,自己真该早早就对这小子下狠手,也省得到了现在,居然在省里和京里,都没人肯帮自己说话!
想起已经被王钟沧凶狠送进监狱的龙家父子,汪在田心里突然冒出一层寒意。
难道以后,真要被这小子一辈子压在头上?
而另一边的香江,某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在豪华的办公室里思索了一阵之后,交代身边的管家:“去吧,联系下那位王建强先生,就说,上周末,承他家公子的情,没有和皆儿争抢苏伊拍卖会上那件最后的拍品,想问他这周末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圳福打高尔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