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楞了愣神,奇道:“是吗?不过我还是觉得黄片儿这个名头比较好听,而且响亮,要不你考虑考虑,干脆把名头换了算了…….多霸气!”
曹彰对着远处的袁熙怒目而视,高声道:“袁熙,爷爷我今日不与你斗嘴,我今日来此,是专程来报上一次的一箭之仇的,是个汉子你就给我拿着兵器到阵前来,咱们真刀真枪的好好干他一仗,看看谁才是真英雄!”
袁熙闻言笑笑,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看你一脑瓜子黄毛跟缺锌似的,我实在是舍不得下手……我这里有大将淳于琼坐镇,你若是能胜了他,不妨再来跟我叫阵不迟。”
淳于琼那边早就是忍受不住,手痒难耐,一夹腿,一纵马,来到阵前,遥遥地点着曹彰的鼻子,道:“黄片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家主公对手?来来来,让你淳于琼爷爷好好陪你玩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将军好汉。”
“贼将安敢!”曹彰怒喝一声,随即走马而出,与淳于琼战作一团。二人都是当世名将,刀戟并举,一时间打的很是精彩分外好看。
二人刚一交手,便见袁熙随即转头呼唤审配道:“射冷箭的呢,给我找个会射冷箭的过来。”
审配闻言顿时一哆嗦,诧然地转头看了袁熙一眼道:“主公,你不是又要胡闹了吧?”
“什么叫胡闹啊,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别说!”
审配长叹口气,道:“主公啊,每一次对阵,你都找人放冷箭,搞得我军名头大臭,在诸侯圈里一点信誉都没有,这也就算了,你没回玩冷箭还都玩岔劈,不是射自己人就是射对面的马屁股,说出去难听自己也丢人啊,咱今天能不能当把正常人,好好地看一场正常的单挑,张绣是咱河北名将,按道理说啥也不会输给一个黄毛小子的,你就甭操那个心了,行吗?”
袁熙闻言顿时一怒道:“没良心,打了胜仗都觉得我能耐,怎么地,一到真格的时候就嫌弃我龌蹉了,不乐意跟我混你可以滚啊,滚滚滚,到曹营那面待着去,离开你我还不能活了,还想我多稀罕你似的!”
审配闻言怒了:“你这人有良心没良心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啊,你说把我踹了就把我踹了,告诉你!想让老子走,甭想!我这辈子就跟你靠上了,吃你的喝你的,唉你有招使啊?使啊!~”
袁熙狠狠地斜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素质,还有没有点精神文明风范了,还是世家出来的呢,你瞅瞅你刚才说的那话,整个就一地痞。留你在我身都嫌丢人!”
“我是地痞,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这单挑就寻思放冷将,一点新花样都没有,你最没素质!”
“谁说我没有新花样,我要是有新花样,你怎么的?赔我多少钱?”
“我呸,问属下要钱你也好意思?你有什么新花样,拿出来显摆显摆!”
袁熙闻言冷哼一声,随即一挥手,招呼过副将胡车儿,对其耳语了几句,然后随即一挥手,道:“去,照我说的去做!”
胡车儿听了袁熙的耳语之后,脸都绿了,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袁熙,似是有些竭斯底里。
“主公,这么小儿科的招数您都能使的出来,能行吗?”
“能不能行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哪那么多废话,快去!干掉了曹彰,算你一份功劳!”
胡车儿虽然感觉很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是匆匆忙忙的向着后方奔跑而去,忙忙呼呼的去按照袁熙的安排去制定策略与战略了,而留下了审配和袁熙在前阵,大眼对小眼的盯着对方.
审配好奇而又不解的看着袁熙,心中泛起了难以名状的猜疑,他对于袁熙实在是太了解了,这么多年下来,他知道袁熙只要是为了胜利,为了利益,什么损招都能够使的出来.
问题是,这么多年下来,审配觉得袁熙的损招改使的他都应该已经见识过了,这么多年跟着这种不着调的主公混迹,审配自我感觉也算是见多识广,他觉得袁熙就是再无赖,再卑鄙,再有创意,再天马行空,今天在他的面前,他也应该是玩不出什么新创意了.
然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界是有限的,但人的思想却是无限的,特别是一个充满了龌龊思想与鬼点子的大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挑战人们的底线与极限,弄出好多让人哭笑不得的鬼点子和新花招,袁熙这小子在今天,就为审配充分的证明了这样的一点.
一会的功夫,胡车儿的部队就匆匆而来,他身后跟着一大群手持弓箭的弓箭手,神情严肃,浑身杀气,杀气蔓蔓.
审配见状,顿时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说来说去,还是放冷箭的老招式,掉牙不掉牙,恶心不恶心,丢人不丢人!”
袁熙冷笑一声,道:”大眼漏神的,你还能有什么出息,你说我放冷箭,你仔细看看他们的弓上到底有没有箭?”
审配闻言一愣,随即向着胡车儿引领来的那帮弓箭手望去,顿时好奇地“咦?”了一声,但见这批弓箭手的手中,真的只是拿着空弓,并没有上箭,于是心中泛起了一股奇意。
袁熙可是不管,随即一抬手,便见所有的弓箭手整齐的刷刷一抬手,蜷指拉弓,然后见他一挥手,便见所有的弓箭手又纷纷的齐齐放手,打空弦。
“蹦蹦蹦蹦~~”的空弦弓声响彻了整个袁军的前阵,也在不知不觉之间传到了前方空地上,酣战正激烈的两员大将的耳朵之中。
张绣心中先是一惊,但由于听到这阵噼里啪啦的弓弦之响乃是从己方后阵当中传过来的,随即心中稍安,尽力的集中精力去抢攻曹彰。
但曹彰那面可不一样了,别管是放空弦还是放实箭,那真噼里啪啦的弓响声可是实实在在,彻彻底底的传到了自己的耳中,犹如索命符一样分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