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请淳于将军放心。”
吕翔将军望着自己面前的审配大人,发现他不光浑身湿透了。
甚至衣服上还有被刺客泼的饭汤,心说审配大人的衣服为何能这么脏?
为什么,却让末将去陪审配先生更衣啊?
多亏吕翔并没有去过多追问,而是恭恭敬敬地应诺一声。
接着便命令身旁的两名亲兵,搀扶着浑身还在发抖的审配大人,朝着自己的帐篷先行而去,自己则跟随其后。
淳于琼将军没有看到袁熙,于是便叫住了一名恰巧从自己身旁路过的卫士,问道:
“见到刺史大人了吗?”
那名卫士顺势朝刺史府的方向一指,“小人见到刺史大人,他,他好像回府去了。”
说罢,不忘补充一句,道:“郎中先生,马上就到,将军稍等。”
“好的,明白了。”
淳于琼将军走进大帐之内,一眼瞧到别驾大人光着膀子斜靠在床头上,脖子流血的地方,衣领子早已被血液浸湿。
刺史夫人孙尚香正在督查着几个卫士,用湿布为别驾大人擦拭着伤口。
听到淳于琼将军进来,孙尚香抬头朝他望了一眼,淡淡地一笑,又低头吩咐继续。
而负责守卫戒备的卫士则连忙行了个军礼,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将军!”
韩珩本想支撑着准备坐起来向淳于琼行礼,却被淳于琼抬手制止了。
他在淳于琼的身边蹲下,关切地问:“别驾大人,你的伤势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虽然韩珩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但他还是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说:
“淳于将军,没啥,这年月谁的身上没几个伤疤。”
“夫人和将军都请放心吧,一点擦伤破了点皮而已,不出三天,韩某又能恢复如初。”
这时,只见淳于琼拱手向韩珩行了一个大礼,表情肃穆地望着韩珩:“别驾大人今天能够冒死替公子挡刀,此等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来日定当替公子向您报答。”
见淳于琼向自己行礼拜谢,韩珩有点受宠若惊,于是连忙摆手拒绝,道:“淳于将军这是在说哪里话,韩某能够替公子挡刀是韩某的福分,并非只言片语可以言谈的……”
沉思数秒,淳于琼扭头问向韩珩:“今日这一幕,别驾可弄明白是何人所为?”
听到淳于琼的这个问题,韩珩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刚才一阵慌乱,自己一个弱书生哪儿顾得了那么多。
没等他说话,夫人孙尚香已经抢先说道:“这还用说么,肯定是袁谭那个白眼狼派人干的,肯定是他不服气我们活捉了袁尚,所以才派人来刺杀刺史。”
“夫人,切勿这么早下定论。”
韩珩的话音刚落,淳于琼就反驳道:“就算袁谭心里怨恨公子,也不可能派人到幽州来刺杀公子。”
“因为这么干了,就会陷他自己于不仁不义的地步,招来袁氏天下百姓的唾骂。所以袁谭只要不是白痴,他就绝对不会干这种低级无闹的勾当。”
“不是袁谭,那又会是何人所为?”孙尚香在心里苦苦地思索着,想找出答案。
正在此刻,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一名兵卒走进来向众人禀告道:“别驾大人,张将军派来的郎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