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苏仆延则开始娓娓道来:“依现在情形,我们只剩不到3万的兵力,之前借助公孙的骑兵优势,我们尚可机动迅捷,进退自如。而如今,我们这清一色的步兵,前途堪忧啊……”
首领蹋顿来回渡着步子,听后甚为苦恼:“……”
“大哥……”苏仆延欲言又止。
蹋顿思索了片刻,忍不住道:“峭王,前些时日,你说的那个什么协议来着?眼下是否还有效?”
“大哥,你这……是改主意了吗?”苏仆延听了之后,马上反问了一句。
蹋顿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哎,时不我待嘛,谁知道这个公孙度突然,来这么一出,防不胜防啊!说好的,诚信呢?”
“……”
没等苏仆延回话,蹋顿紧接着又问道:“峭王,你倒是说啊!现在晚了吗?”
“……”
苏仆延假装头大,没有吱声,接过蹋顿手中的茶壶,也给自己来了一杯。
“其实辽西这个地方也是蛮不错滴,只要袁军不再攻打我们……”
蹋顿自我安慰着自己,又似乎是在维护着最后的尊严。
“大哥,上次我们谈起此事,您没同意!小弟已经回绝那个袁熙公子了!”苏仆延说完,一接着又一声叹息,“哎……”
蹋顿端起了茶杯,自饮了一口:“峭王,要不你再去试试?毕竟你们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个旧识!”
看着眼前陷入无助的蹋顿首领,苏仆延有一点点想笑。
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大哥,袁熙公子的为人,小弟自认还是看得透彻!眼下袁军正是用人之际,错过了恐怕就不会再有机会了!再说我们也是一退再退,退无可退了……通过调查得知袁熙公子过往的种种举措,可见他的为人,他的心胸,他的眼界绝不仅仅限于辽东,辽西这种荒野小地……此人不可小嘘!”
经过苏仆延这一长篇大论,蹋顿有点摸不着头脑:“峭王,你究竟想说什么?”
苏仆延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了起来:“大哥,小弟觉得,我们应该先表现出我们的一点诚意,如此……”
“诚意,什么诚意?”蹋顿顿时面露难色,低着头搓起手来,“什么?你不会要我像公孙度那样,带兵去投降吧?那我还活不活了?能不能给大哥留点颜面?”
苏仆延连忙摆手否定,接着解释:“不,不,不!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那峭王,是想说什么来着?”
蹋顿这么一问,这下,苏仆延才终于转上了正题:“大哥,小弟的意思是,可否借大哥的兵符一用……”
蹋顿听后先是震惊,后又一阵摇头,颇为为难:“峭王,你说什么?兵符!这个恐怕……”
见此,苏仆延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大哥,据小弟得知,如今袁熙手里至少有八万以上的兵力,他父亲那里自是不会低于八万,还有并州的高干,冀州的袁尚都是蠢蠢欲动,求功心切!”
“……”蹋顿没有回话。
苏仆延接着说道:“一直以来,都是袁熙借着地理位置近的优势,压着他们其他几位弟兄,叫他们不要插手干预。只因袁熙公子爱民如子,疼惜将士,只想通过和平的手段减免杀戮……”
“……”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蹋顿当下解开了外衣,将兵符从内侧拿了出来:“别说了,就这样吧!拿去!”
紧接着,苏仆延伸手接过兵符,他悬了半天的心也终于落地:“大哥英明!请大哥相信小弟这次,小弟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峭王,你我兄弟这么多年,我自是信任与你,速去办吧!”
“诺!小弟,这就着手去做!”
苏仆延一声应允,离开了蹋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