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琪吩咐女兵们将青枝绿叶,金兵尸体投入火中。霎时间浓烟滚滚,无数金兵咳嗽起来,箭也没有了准头。
接着谢琪下令女兵们听声辩位放箭,金兵惨叫连连。
青鸾带着一个人过来,灰头土脸的,原来是被俘的薛永。
彩凤来报:“谢大侠,不知何故,金兵也放起火来了。”
谢琪说道:“敌军是想阻断我们追击,方便逃跑。我们追而不击,让他们逃远,然后我们也撤退。”
谢琪等众人见金兵逃脱,回来清点战利品,有好马二千三百匹,铠甲物资尽数放在马背上拉回。
薛永拜谢谢琪田芳的救命之恩,谢琪问他何以遭擒?
薛永叹口气说道:“谢兄弟你们怎么摸进来,金兵也就怎么摸进来。”
众人一愣,一时间鸦雀无声,突然一齐大笑,好些女兵笑出了眼泪,说不出话来,互相手指对方。
谢琪尴尬了,好不容易止住众人,又向薛永赔罪。薛永面露惭愧之色,嘴里说:“没事,兄弟太客气了。”
谢琪让薛永去见孙立,让他们策应自己,和柔嘉整顿兵马,伤员上药包扎伤口,提防敌人天明杀回来。
天快黎明了,大家围坐火堆旁假寐,睡不着的女孩子们眼光有意无意的瞟向谢琪,眼波和火光一样的闪烁,一样的炽热。
天明之后,只有刑天和红叶领军五百人策应,孙立的主力不见有任何消息。
谢琪见刑天看着缴获的战马,眼睛放光,知道他有想法了。于是说自己得物无所用,这批战马交给他处置了。
刑天哈哈笑道:“兄弟真是爽快人,不过我训练的这五百兵,很需要这些全身铠甲的战马。有了它们任你刀山火海,箭雨飞石可以一往无前。”
谢琪也笑道:“如果是每人二到三匹战马呢?”
刑天大喜过望,说道:“可以长途奔袭,千里杀将,为所欲为。”
刑天也不客气,让手下士兵选用自己中意的马匹,说人认马,马也认人的,像柔嘉的卷毛赤兔马。
正说之间,薛永狼狈不堪,中箭带伤而来。
谢琪问他原因,薛永说孙立哥哥被人围攻,危在旦夕,希望谢琪刑天去救。
谢琪刑天集结兵马,由薛永领头杀了过去。
谢琪依然是大红兜鍪,大红披风成为全军的行进目标。田芳则成了他最大的一面盾牌,一把剑舞得泼水不进。
金兀术在高坡上看见一支人马杀入阵中,聚拢梁山被分割围困的残兵,像贪吃蛇一样越聚越多,变得势不可挡。
金兀术问身边的人:“穿大红披风的人是谁,如此英雄了得?”
有认识的说这就是太祖皇帝的朋友谢琪,身后就是差点成为我朝慧妃的耶律文芳。
金兀术叹口气说道:“如此英雄,怎么不为我们所用?”
谢琪每救一个梁山军士,让他跟在自己身后,没马匹给马匹,没兵刃给兵刃。
谢琪问军士:“孙头领何在?”
军士告知往北撤退了。
谢琪高高跃起,望见高坡上的金兀术朝自己指指点点,心想此人如此雄壮,又有些像阿骨打,必是金兀术-完颜宗弼。我不如向他冲锋,打乱敌人部署,才可以脱困救孙立。
于是谢琪高声呼喝,向金兀术所在高坡发起冲锋。
金兵精锐尽出,铠甲刀枪耀眼夺目。
刑天也哈哈大笑道:“论骑兵谁能胜过当年铁鹞子?”五百兵人人亮出长柄铁锤,呼啸前冲。
金兵铁浮屠重甲不怕刀剑,就怕这种铁锤,磕一磕头破,挽一挽筋伤,金兵纷纷坠落马下,被谢琪军强行撕开一条口子。
金兀术部下劝他离开,说是危险。金兀术刚开始非常强硬,不服气除了蒙古兵还有谁能伤了自己。
后来看到谢琪田芳像砍瓜切菜般杀死杀伤自己的部下,那种一往无前的凌厉。金兀术只好收起与之一较高下的心思退下高坡。
金兀术一下高坡就相当于认怂,金兵再也没有之前不可一世的气势,谢琪等人往来冲突遍寻孙立不见,只好往北退走。
有人惊呼:“前面又有敌军!”
谢琪纵声大呼:“杀过去!击溃他们!”
众人驱兵大进,刚要交锋,有人高声叫道:“不要乱来,我们自己人!”
高声喊话的却是梁山铁扇子宋清!
谢琪田芳等大喜,问道:“孙立哥哥可在?”
宋清也喜,说道就在附近,这就一起去见他。
孙立头盔都歪斜了,衣甲上都是血迹,也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他已经没有之前的自信,内心里是不太相信谢琪刑天的。没有想到,倚重的薛永全军覆没成为光杆,花荣又不知下落,生死不明,自己的中军更惨,十去其七。
倒是偏门如刑天部,柔嘉女兵后来居上,大放异彩。
谢琪让鸾凤营的姐妹去寻找花荣,琼英,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归来的军士纷纷议论谢琪的英勇,连敌酋金兀术都闻风退避,不敢直撄其锋芒。
女兵们则毫不掩饰自己的溢美之词,表情浮夸,眼神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