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屏翳纵横半生,死于此处。
三柄长剑是柳罡风,谢琪和田芳的。
柳罡风见了二人大喜,觉得自己要咳嗽,忙捂住嘴巴,再放开满手鲜血。
只好眼神对两位致意。
谢琪觉得田芳的法子真是好用,连杀了好几人不费半点力气。
他附在田芳耳边说道:“我媳妇就是聪明。”
田芳瞪他一眼,心中却颇感甜蜜。田芳对谢琪低声说道:“琪哥,你对付共工,我对付飞廉。”
谢琪挺剑往华山派叫声最密集的位置寻去。很快见到了共工和飞廉。
他一剑慢慢向共工递出,飞廉一转身看见,替共工架开这一剑。
共工吓出一身冷汗,一看是谢琪,大叫“来得好”。
绕柱一钢杖打去,听到背后宝剑破空之声,情急他也绕柱避过。
原来是田芳的长剑刺到。
共工避到柱后,又遭遇谢琪的长剑。飞廉过来夹击,却被柳罡风拦截。
共工最为吃亏,他的路子大开大合,大半功力都被石笋石柱承受,倒震得自己气血翻腾。
飞廉提醒他不要乱打,藏好身子,要不倒了就惨了。
共工醒悟,但苦于身躯庞大,不好藏匿。
现在是飞廉轻功最好,谢琪田芳次之,柳罡风又次之,共工最差。
本来以三敌二应该多占赢面,但柳罡风受伤较重,两人要照顾他,反而扳成平手局面。
斗得久了共工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看到一个石柱有些摇动,后面又有谢琪的衣角飘动。
他气沉丹田,运劲急推,想压死谢琪这个神教祸害。
他不知道这石柱是天然形成的,分上下两截。他推动下半截,上半截反向他砸了下来。
共工急向后倒飞,后背撞到石柱,掉下地来,双腿被压在下面。
他长声惨叫。
飞廉大惊,转身就逃。
谢琪田芳见共工双腿被压,不死也成了废人,不忍再为难他。
柳罡风咬着牙,走到共工面前,一剑将他钉在地上,拔出来,一剑又一剑,直到共工胸口变成蜂窝。
然后大声召集门下弟子,见自己带来华山派精英死伤殆尽,只有五七人,且个个重伤。
他转恨谢琪田芳,大声叱骂。
骂谢琪是“妖人”田芳是“妖女”。
两人劝又不是,走也不是。
柳罡风咬牙切齿说道:“各位弟子听了,杀死我的是谢琪田芳,给我重复一遍。”
各弟子目瞪口呆,只得重复。
有两遍柳罡风都不满意,不是嫌声音不够大,就是声音不够齐。
然后阴恻恻的对谢琪田芳说道:
“除非你二位够狠,将这些同门全杀了,不然华山派世世代代与你们为仇。”
田芳泪如雨下,谢琪倒镇静下来,问:“柳掌门,我二人对你对华山派有何得罪之处?”
柳罡风咬牙切齿说道:“你们两位目中无人,我行我素,不算好弟子。
偏偏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
我在华山三十余年兢兢业业,以为如此就可以将华山派发扬光大。
到头来输给你们两个,毛头小子,可恨可恨可恨。”
谢琪冷笑,说道:“我一个多余的人也就算了,没有田芳,整个武林都死无葬身之地。”
“整个武林关我什么事?我也管不了。”柳罡风厉声喊道。
谢琪一拉哭泣的田芳,说道:“我们走吧,这人是个疯子。”
“疯子,我就是疯子,自从得知掌门大弟子,众望所归的人杨子刚是叛徒是魔教卧底我就疯了。”
柳罡风继续声嘶力竭喊道:“我觉得他是你们逼的,一定是的。”
“你这么说,我反倒明白了。”
“你明白?不,你什么都不明白!《昊天剑决》是假的,只是试试你的。
你们果然趁人之危,发现是假的,又假仁假义还了回来。哈哈哈哈。可是迟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他胜利的大笑,笑得大声咳嗽,面红耳赤。
他喃喃自语:“本来你们做了汉奸,这很好,安安心心的准备万劫不复就好了。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李纲…”
突然他恶狠狠的盯着田芳,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天底下竟有你这样的恶毒女人,连亲生父亲都可以出卖。
你,你们注定不得好死!”
突然他脸上挨了一巴掌,打得他两眼发黑。
谢琪指着他鼻子痛骂:“你这个是非不分,心胸狭隘的糊涂蛋,有什么资格说她?
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纯洁最美丽的仙女,以后是我谢琪的爱妻,天王老子也没有资格侮辱她!
你听到没有?你不过是只对着凤凰哇哇怪叫的丑陋的猫头鹰!自以为人家稀罕你嘴里的臭老鼠”
接着他一口浓痰啐在昔日掌门师伯的脸上。两人手牵手扬长而去。
柳罡风像个娃娃那样哭了起来,哭了一会慢慢气绝身亡。
华山众弟子放声大哭。
谢琪问田芳:“接下来我俩去哪里?”
“当然是华山,我师父你师父师妹都生死未卜。”田芳回答:“我不要我的谢大侠终身遗憾。”
谢琪坏笑道:“我俩大婚他们也算是双方父母吧,当然不能让他们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