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伸手讨个钱还是可以的。
风在吼,乌云压顶,雨更大了,沙沙声震耳欲聋,豆大的雨点猛拍李家镇的屋檐,发出连绵不绝的响声。
“李家还有修仙者?!”赵德柱蹙起眉头,他之所以敢来,是因为一个时间差。
两个多月了,神门的那些长老肯定不会在李家多留,而且就算他们第一时间听闻李家遇害,恐怕也不会再出现了。
因为主心骨——李胜已经嗝屁了,李家对神门而言,或许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胜我都干掉了,又怎会惧怕其他李家人?”
这是一种强大的自信,可理解为相当自我,自我到自负。
踱步向前,赵德柱如若闲庭信步般在李家的一些小院花园等地方进出,他气定神闲,昂首挺胸,透发出属于自己的气势。
“何人敢到我李家撒野?!”突然,一道怒吼如同河东狮怒割裂空气,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出现了,他满脸横肉,眼神很冷,如同一头看见猎物的恶狼。
在这中年人身边,还跟着一名管事,正是那屁滚尿流的家伙,此时,他完全换了副姿态,从心惊胆颤变成趾高气昂模样,斜睨着赵德柱,冷笑连连。
“四爷,就是这个乞儿,大言不惭称我们李府是被拔掉牙齿的狼。”
“少年人,你很狂妄!”李家四爷,便是李胜的亲生父亲,名为李穗。此时眯着眼紧紧盯着赵德柱,声音很冷。
“殊不知,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就凭你还不配。”赵德柱嗤之以鼻。“李家的其他有头有脸的人呢?一没事就耀武扬威,鱼肉乡里,颐指气使,一有事就躲起来,简直胆小如鼠呀。”
“放肆。竟然污蔑我李家,看我灭了你!”李穗性情相当爆炸,一听到不中听的,张口闭口就要灭了赵德柱。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打斗,李穗的修为还没完全进入枷锁境初期,轻而易举便被赵德柱一招给干趴下,果真如被拔了牙的狼那般。
“李胜一死,李家还能有什么依仗?”
“你……欺人太甚!”李穗吐血。
“哈哈哈。这不是你们李家一向的作风吗?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赵德柱放声大笑。
之后,他搜遍了李家,揪出了躲在密室里以为能侥幸逃过一劫的李家人,足足有十多号人,全是李家至关重要的人物。
正午时分,雨停了,太阳破开云层。
李家,李家的重要人物此时却如阶下囚一般,赵德柱以一根粗绳捆手,一人连一人,他抓着绳头,拉着李家人游街示众。
这一圈下来,整个李家镇的人们都骚动了,震惊了,激动了。
赵德柱也令这些人侧目相看,他面色如常,波澜不惊。
找了个恰当的时机,赵德柱高声大喊。
“各位,李家众人已然伏法,今后的李家也会除名,大家不必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什么?这是真的?”
“太好了,李家这颗毒瘤终于被连根拔起了!”
“报应不爽啊!”李家镇的人们一个个振奋不已,满脸笑容。
“这人是谁?竟敢这样做。”
“不认识啊,但看着眼熟。”
“咦,他不是李秀念的儿子赵大柱吗?”
“什么?是他。难怪了!”
“原来是你这小杂种!”李家四爷冷怒道。咬牙切齿。“我恨啊!我恨我儿为何斩草不除根,留下你这祸害。”
“斩草除根?嘿嘿,你倒是提醒我了。”赵德柱冷笑,往李家四爷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他顿时如遭重击,不断咳血。
“你废了我……”
“不单是你,李家所有人我都会废掉!”
赵德柱说到做到,真的将李家的重要人物整成残废。
“大柱,你这可是为民除害啊!”
“应该的,应该的。”赵德柱微笑。
“大柱,你可有想过如何处置他们?”李家镇的人们一下子热情了不少,认识的,不认识的,见过的,没见过的,似乎都变得熟络起来。
“李家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这辈子除了伸手讨个钱,其他事情根本做不到。大家尽可放心。”赵德柱说道。
“这颗毒瘤总算拔了啊!”李家镇的人们振奋,一个个乐开怀。
“眼下,最重要的是选出一位镇长来,立下一些规矩,维持小镇安全,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大家可有人选?”赵德柱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