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一套,我能说不欢迎吗!
好在,房遗爱也知道,强行住在人家家里,这事有点不地道,所以,也就不再继续逗他。
现在的重点是,谁能帮他躲避淑儿,谁就是大好人。
…………
房遗爱走后,房府重新回归宁静。短短的两天,卢氏已经抓到了一些规律。只要儿子不在家,淑儿也就不会闹腾。
这个家就可以维持微妙的平衡。
在没有想出解决淑儿的办法之前,她希望,儿子还是少在府里露面为妙。
当然这样的宁静也只是暂时的,淑儿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房遗爱已经在沈安家躲了两天,就在今早,房府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小的变化。
早饭过后,房玄龄照常去上朝,家里只剩下卢氏这个当家主母。
卢氏换上了一身礼服,穿过曲折的游廊,来到了儿子的小院。
今天,她是打定主意,要把淑儿请走。
淑儿执着个花洒,在小院中悠闲的散步,不时浇浇水。
卢氏赶到的时候,淑儿其实也已经到极限了。
房遗爱不回来,她的勾搭大业就无法进行下去,这还怎么把房府搅得鸡犬不宁。
卢氏跑来和她会面,终于给了她一个出招的好机会。
“淑儿娘子。”卢氏的脸嘟的老长,像长茄子一样,只是口气上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
然而,谁都能看出,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实际上,她的心里简直是波涛汹涌。
“母亲。”
淑儿恭敬行礼,抢在卢氏开口之前,规规矩矩的把她请进了屋。
卢氏本想开门见山,后来一想,就算是赶她走也得讲道理,确实不适合站着谈话。
谁知道,就是这短短的一个迟疑,就让淑儿抓住了机会。
老卢的屁股还没坐稳,就见淑儿恭恭敬敬的站到她身前五步远的地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淑儿,你这是做什么?”卢氏着实被她吓到了,她以手抚心,受惊不小。
“快起来!”
“不!”
“母亲,我不起来!”
“我是个罪人!”淑儿用期期艾艾的声音,说着这般坚定的宣言。
“你这孩子,这都是说的什么话!”
“老身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你怎么会有罪呢?”她质问道。
“淑儿若是无罪,夫君为何要避着淑儿!”
“自从淑儿入府,夫君就没有回府睡过,我也向下人打听过,以往夫君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情况。”
“淑儿自知只是侍妾,根本无法与公主相比,但淑儿也是公主遣到府上的,临行前,公主叮嘱淑儿一定要小心伺候郎君,可现在夫君根本不给淑儿这个机会。”
“为妇者,以夫为天,现在我的夫君弃我而去,可不就是我的罪过?”
“这这,你这又是说的哪里话?”卢氏真是被她弄蒙了。
她这还没赶她走,她自己反倒自责起来,还闹上了,能不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