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些羌胡骑兵还是一部分被征调进北军五校这种禁卫军之中。
韩遂、边章两人虽然能够煽动西羌的部落,但跟这个属国的羌、胡人并不相熟,短时间内他们能够取得这些羌胡人的信任都未必。
这是大将军何进、尚书令卢植、侍中赵普与汉灵帝刘宏商议之后,所采用的最好的办法。
当这些诏书,有朝廷的专用人马分别送往豫州和凉州的同时,卢植第一次踏进了大将军府。
何进有些意外,以上宾之礼待之。
两人礼毕,互相客套了一番,之后何进道:“卢令君此来,应该是为护羌校尉一事吧!”
卢植诧异于何进开门见山,不过面色不改,点头道,“知我者大将军也!如今羌人大小部落必然对朝廷新任的凉州刺史心有不安,在此时复置护羌校尉安抚之,正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惜圣上不肯复置。”
何进点头道:“卢令君言之有理,只是这两年来经过连番战乱,府库空虚也是事实,圣上大抵是有他自己的思量吧!”
关于这点,卢植是不以为然的,可是却也知道此刻并不是反驳的时候,只好假意附和一番,而后转移话题方向,“其实如果护羌校尉举措得当的话,从长远看是在帮朝廷节约大量的钱财,不瞒大将军。我此来乃是恳请大将军与我一同上书陛下,陈说利害,复置护羌校尉。”
何进沉吟了片刻,“这倒也不无不可,只是人员一定得是你的学生刘备吗?我当然是信得过卢令君是以大局为重,知人善任,可就怕其他人不这么想。”
赵普道:“非是我要极力举荐刘备,而是他乃是护羌校尉的最佳人选。这跟是不是我的学生无关,即便他是大将军的门客,若是有才学能够安抚凉州内的羌人,我一向会表奏圣上,以他为护羌校尉。”
何进点头,然后缓缓道:“卢令君品行高洁,我自然信得过,但是这等流言还是能避免就避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坏影响。说起来,有一件事我也需要卢使君相助。”
两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了对彼此的试探,当何进说出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同意相助。
“你我之间自该守望相助,”卢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大将军不妨直言。”
何进道:“太原人王允,王子师才学渊博,刚正不阿,因得罪张常侍而被罢去豫州刺史一职。去年卢令君挂帅征讨凉州叛军时,张常侍以汝南黄巾军多年未被平复为由,将之下狱治罪,多亏我与袁太尉、杨司空三人合力才将之从狱中救出,可因中常侍把位宫禁,我等之言无法上达天听,而致使王子师只能流落于江湖间。以他之才不能为朝廷所用,实在可惜。”
这件事,卢植自平叛归来,也曾听闻,张让先是以汝南黄巾军复起,将王允下狱治罪,可正好赶上朝廷大赦天下,王允不仅自狱中而出,在何进的助力下,还曾一度官复原职,重任豫州刺史。
可惜,张让乃是睚眦必报之徒,不出十天,又将王允下狱治罪。
当时的汉灵帝刘宏正忧心于凉州叛军势大,卢植与叛军相持尚无成效,无心过问这些事,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司空杨赐联名向汉灵帝上书,附近周折,才算是将他从狱中捞了出来。
不过,王允死罪虽免,因担心宦官一党暗中加害,连老家都不敢回,史书记载王允乃变易名姓,转侧河内、陈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