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达四下看了看,确实如此,“可是三哥...咱就俩人,这前厅里少说二三十人呢...”
“你就站下面看,瞧着谁不对劲再出手,我上去说!”
“唉!”
夏老三正了正衣衫,缓步走上台子,有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商人打量了他一下,拱了拱手,“台甫,这上面是选举委员会的座位,请您看着桌牌下面就坐...”
夏老三愣了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台甫”只是个尊称,他笑了笑,也朝着这小胡子商人拱了拱手,“我不是商人,只是想趁着咱今儿人多,说两句话!”
那小胡子也是一愣,虽仍是和颜悦色,但语气却是不善了,“这位兄弟,今儿迎春阁被商会包圆了,若您不是在会的商贾,就请离开吧!”
夏老三抿了抿嘴,“就说两句话,不耽误你们正事!”
“兄弟!别逼我们硬请...”
夏老三撩开衣衫,让小胡子看了看,小胡子的脸顿时就白了,“你...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说两句!”夏老三大大咧咧地推开小胡子,径直走上台子前,一众大老爷都是愣愣地看着他,只有那小胡子一脸煞白地盯着夏老三,却也不走。
“各位老板,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夏老三嗓门本就大,他这一吆喝,整个前厅的人都往他这边看来,却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他,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身后的那些名流们。
在夏老三身后,一众摸不清头脑的老板们便站起来呵斥,却被小胡子一一劝阻了,夏老三不想多废话,转过身掀了衣服亮了亮,“各位老板,为你们自己个儿着想,别说话,听我说两句!我说完的,自然大摇大摆地走,但你们要把我逼急了,那可就对不住了!”
等夏老三再转身朝向台子下面,更是一片嘈杂,早有人调头就往大门口跑,李康达却是抄枪在手,和把门的两个人一道,硬逼着他们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原位。
夏老三微笑着打量着一杆商贾,清了清嗓子,“早听闻唐县富庶,今日也不知道你们是为何都聚在这儿了,可瞧着你们的穿着打扮,真是名不虚传。你们都是家财万贯的老爷,咱是一穷二白的杆子,可咱这杆子,跟旁人不一样,喜欢做生意,今儿个来,就是想和各位老爷们,谈个生意!”
之前那个小胡子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朝着夏老三拱了拱手,“在下唐县苏哲,敢问这位大王...您是来借粮还是...”
夏老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抿了抿嘴,“你倒是有胆,别人都吓得鸡嗉子一样,你倒是敢上前来?”
“在下是本次选举的召集人,干系最大,不得不出头来...”
“好!我欣赏你!”夏老三把衣裳裹起来,“我这次来,要粮,要钱,但不是借!”
台子下的商贾们又是一片喧哗,苏哲也是尴尬地抿了抿嘴,“大王这话...和借有什么区别呢?”
“那叫硬抢,我是要你们心甘情愿地给我!”
前厅的商贾们都是一愣,商人心甘情愿交钱交粮,难不成这杆子把自己当官府了?
苏哲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问道:“敢问这位大王,您凭什么让我们心甘情愿呢?”
夏老三笑眯眯地打量着苏哲,回头望着场上的商贾们,“因为,我能保你们一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