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张堂文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张柳氏泪眼朦胧地坐在床边,张秦氏和丁淑仪坐的远些,却都是一脸的愁容,一见张堂文醒来了,连忙围了上来。
“老爷!老爷!你终于醒了!”
张堂文只觉得手臂上一阵酸麻,抬起一看却是扎的满是银针,张柳氏连忙扶他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找了个靠枕垫在他的背后。
“这是...”
“姜郎中来过,给你行了针...怕你伤了元气,这会儿去了灶房给你炖药去了...”
“得有人跟着啊...”
“圭泗在呢!”
张堂文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天,都已经快擦黑了。
“我...睡了一天?”
“你可别说的,吓死我们了,你前面说话说的好好的,忽然就倒了,把刘秉信和老三都吓的不轻...”
“他们人呢?”
“秉信和堂昌带着人往南阳去了,老三怕耽搁的久了,引来官兵,也想着带着翠英一道回山,就早走了。”
“翠英的身子...”
“坐的马车,不妨事!”张柳氏抚着张堂文的额头,心疼地揉了揉,“你呀...就是净操心,姜郎中说了,你这就是心忧成疾,思虑太多。你可得放宽了心才行!”
张堂文抚了一下张柳氏的脸颊,闭着眼睛笑了笑,“行...我少惦记点事儿,全靠你了行不...”
“你个糟老头子...难办了交给我了...圭泗为了堵住杆子不让进粮行,点了粮仓一半的粮,堂昌院里一下死了十几个下人,你随口一句一家十块洋元,还要指庄子的地给人家,我知道你是好心,你不能让人说咱张家刻薄,可你好歹也说个期限。下午都有人家来领钱了,我只能从账上搜刮了一圈才凑齐了数!你个不省心的啊...”
说着,张柳氏就要抹眼泪,一旁的丁淑仪连忙上前来宽慰道:“太太,我觉着老爷办的对,老爷不仅是张家的老爷,还该是赊旗镇的老爷,要不是有咱们在前面顶着,杆子进了城,他们谁也护不了自己的家财!虽说这下咱家出的多了,可太太,咱张家往后在赊旗镇上,还不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他们谁家不得跟咱一条心?”
张堂文苦笑着摆了摆手,指着丁淑仪笑道:“淑仪伶俐...比你老爷想的都长远...”
“淑仪说的对啊!”一旁的张秦氏也随声附和道:“这丫头,见底确实可以,圭泗真是好福气!”
正说着,张圭泗端着一碗热汤进来了,烫的左右手轮番松开去捏耳垂,丁淑仪一看这架势,从怀中取出方巾垫了一下接过热汤,顺便埋怨道:“憨子...小心别烫着了!”
张圭泗笑了笑,打量着张堂文的气色,“老爷好点了?姜郎中一会儿就过来,还在那儿分药粉呢!”
张堂文看着张柳氏小声嘀咕道:“姜郎中那边,不能亏了...”
“我晓得啦!”张柳氏接过丁淑仪手中的热汤,吹了吹,便给张堂文喂了下去。
待到第二日中午,张堂昌带了几个人从南阳回来,刚好赶上吃中饭。
张堂文喊着张堂昌坐了,连忙询问道:“怎么说?秉信兄弟他们那边怎么处理了?”
“还能怎么说,功劳都是他们的呗!”张堂昌没好气地接过张柳氏递过来的白饭,扫着桌面上能吃的菜,“刘秉信那个顶头上司,一听这天大的功劳,带了几个人就从裕州赶到了南阳。俘虏的杆子就地接收了,上报的事儿也都交给他了,就答应了咱们两个条件...”
“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