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声这封,张老板自去吧!反正谢老道也早已疑上你了,多一些少一些的无所谓!”钱枫将一封信丢给张堂文,另一封却是拿在了自己手上,“汝宁府,我倒是通联过几次,我去!”
“玥娥!”张堂文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这不是闹着玩,怎能让你孤身犯险...”
“你叫我什么?”钱枫眼光一闪,盯着张堂文的双眼嗔怪道:“我孤身犯险...自从加入了光复会,钱某不一直都在危崖边漫步么...相较之下,倒是张老板大可不必犯这个险!”
张堂文哑然无语,钱枫倒是瞟了一眼杨鹤汀,“孤身犯险的事多了...倒是今天才有人出面劝阻,实在是...可笑的很...”
杨鹤汀也是尴尬地轻咳了一下,钱枫却是似乎不打算放过他,继续笑道:“倒是杨鹤汀,你也是想的不周。送信这种事,你大可让威廉交于罗飞声,让罗飞声去汝宁府。何必非要牵连上张老板呢!”
“这...飞声毕竟与我太近,恐怕谢老道会有人盯梢...”
“真是想得到...救你出来谢老道都已经上门质问了,钢刀已经架在了张老板的脖颈上,敢问罗飞声可有此待遇?还不是连谢老道也看得出来,似你等腐儒,成不得气候!”
杨鹤汀也是讪笑着摇了摇头,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鹤汀认错了,与你辩不得!辩不得!”
钱枫这才停了口,不屑地瞟了杨鹤汀一眼。
张堂文心中一热,莫名的一阵感动,钱枫...这是在维护我么?
杨鹤汀也是尴尬地抿了抿嘴,为二人续上点水,张堂文借口小解,先出门去了。
钱枫低声说道:“杨鹤汀...你的算盘倒是打的紧,一步一步把张堂文圈进来,如今什么事都脱不了干系了,下一步是不是还打算把他引进同盟会啊?”
杨鹤汀迟疑了一下,默默地看向钱枫,嘴角悄然咧了起来,笑道:“你倒是机灵的很...但也别把我想的太黑暗了,鹤汀...不是用强的人...”
“是...你不用强,只是想太多,总以为是在为别人打算。其实,你都未必猜得到别人究竟想要什么!”
杨鹤汀看了看钱枫那幽怨的眼神,缓缓地站起身来,“方便一下。”
转过屋后,迎面刚好碰见正在净手的张堂文,杨鹤汀打趣道:“堂文兄好福气啊...”
“唔?福从何来?”
“从女子来啊!”杨鹤汀抿嘴一笑,抬手凑着水洗了洗,“钱枫性子虽是倔强,也要强的很,但若是她认准的人,便一定维护到底!”
张堂文便知道杨鹤汀说的是什么了,也是莞尔一笑。
杨鹤汀还要说什么,钱枫却是忽然出现在了背后,冲着二人摆了摆手,“我这便去汝宁了,你二人慢慢聊吧!”
杨鹤汀与张堂文相视一笑,目送着钱枫渐渐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