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文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党松涛的话补全了他心中的疑惑,让他最不愿意相信的揣测成为了现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张堂文重重地落了座,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深藏在心中的侥幸被击得粉碎。
她肚里的孩子,不是我张堂文的!
党松涛跪在地上,蹭上前来哀求道:“张老板,是我糊涂,不怪三夫人什么,若不是我约她出来赏灯,就不会被那个高德宽抓到把柄,她也不会干出这...”
“赏灯!”张堂文皱着眉头,一脚把党松涛掀翻在地,“党老爷子清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混账来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党家独子,我这就捉了你们这对奸夫**浸猪笼!”
党松涛惊恐的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诧异,他迟疑着站起身子,看向张堂文,“张老板...何出此言啊...”
“你自己造的孽,你还来问我?”张堂文站起身子,死死地瞪着党松涛,咬着牙,怒喝道:“若要天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干出这样的丢人事来,你把党家的招牌置于何地?”
党松涛慌慌张张地走上前来,伸出手想要拉住张堂文,“张老板!张老板!听我解释!我只不过是约了三夫人赏灯,那是第二次...”党松涛忽然意识到似乎说错了话,口齿都有些不灵光了,“不...不!我只是与三夫人聊天赏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张老板!你要信我!我和三夫人真的是清白的啊!”
张堂文哪里还听得进去,不顾党松涛阻拦,挥袖便走出了党家大院。
党松涛一直追到门外来,又是告罪又是求饶,却仍是拉不住,张堂文反手一拳就打在了党松涛的脸颊上,指着党松涛怒喝道:“我给老爷子留三分面子!你若再不依不饶,我就让全天下人都看看,你党家干了什么好事!”
张堂文怒气冲冲地走远了,只剩下党松涛躺在地上捂着脸,无助地吐出一口鲜血,一颗臼齿也随着掉了出来。
党家的下人在门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是傻愣着不知该不该来扶了。
张堂文沉浸在怒火中,旁若无人的走在赊旗镇的大街上,全然无视沿途跟他打招呼的商贾和迎面而来的马车,仿佛他的世界里,已经全然没有了旁人。
他一直走,跟从着脑海中轻车熟路的回家路线,穿行在街道上,心中却是已经把党松涛和小张氏抽筋扒皮了无数次。
等到了张家前门,正在招呼着粮行关门的张圭泗一眼就看出了张堂文的神色不对劲儿,连忙迎了上来。
“老爷!老爷!”
“唔?”张堂文仿佛刚被人叫醒一样,一个迷瞪接一个愣神儿,抬眼一瞧,却是到家了。
“老爷!到家了!我送您回后院吧!先别动怒...”
“动怒?动什么怒?”
张圭泗打量着张堂文紧皱的眉头和额上凸显的青筋,也是抿嘴苦笑了一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我送您回后院...大夫人也在等着你呢!”
张堂文来到后院,张柳氏果然正在池塘边喂鱼。
瞧见张圭泗小心翼翼地送张堂文回来,又看到张圭泗悄悄使的眼色,张柳氏的心中也是猛然咯噔了一下。
张柳氏屏退了所有人,拉住张堂文的手,来到池塘边的凉亭,先塞了他一把鱼食,“你去了党家?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