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昌冷冷地望着党松涛远去的背影,忍不住使劲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党老爷子千方百计地想要保住招牌,怎么就漏算了这个不孝子?”
赵贤胜微笑着走到张堂文身旁,轻声说道:“张老板!”
“赵老板!”张堂文连忙拱手施礼,“多谢赵老板和诸位秉公持重,不为那姓高的污蔑所动!”
赵贤胜笑着摆了摆手,“张老板言重了!你张堂文的人品德行,我们这些人,是看得真切的!且不说高老板这指证本就漏洞百出,便是算无遗策,赵某也是信得过张老板的!”
张堂文点头正要致谢,赵贤胜却是话锋一转,笑道:“但是!张老板啊!今日之事,早晚会传得整个赊旗镇上街知巷闻,而且以高老板的手段,指不定还会添油加醋造谣生事的。这自证一事,恐怕张老板还是要抓紧着些!党二爷既然是其中知晓底细之人,如今又只是留书回乡了,我看,张老板还是想方设法先将党二爷寻回来的好!”
“是!赵老板说的是!”张堂文点了点头,“堂文也是这意思!”
“党二爷既是返乡,这一路西去尽是山路,也走不得多远,我这边回去安排人手去追!”张堂昌在一旁插话道。
张堂文却是按了按张堂昌的肩头,“先回府,我们从长计议!”
张堂昌会意,便不再言声了。
张堂文与各位老板又寒暄了几句,便返回了张家大宅。
张堂文坐在前厅的太师椅上,张柳氏和张秦氏、小张氏早听说了今日的变故,都围坐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张堂文说话。
张堂昌先是安排了下人回府取了快马和枪支在大宅门外候着,又先令人打头西去,一路查询党敬业的行踪。
张堂文仰着头,沉思了许久,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堂昌...一路小心!”
“知道,山路崎岖,但也不是没走过...”
“堂昌!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张堂文默默地摇了摇头,看向张堂昌,“今天这一出,我张家,和那个姓高的,都已经被逼到了死路上!能不能寻回党二爷,其实关系到张家和高家谁还能在赊旗镇上立足,这可是生死局!”
张堂昌看了看面色凝重的张堂文,习惯性地嬉笑道:“党二爷肯定更是被迫远走避祸的,有我带人护送着,他该不会不敢回来的!”
“堂昌...党二爷也是倔强之人,你觉得单凭姓高的言语威胁,就足以让他不告而别么?”
“哥...你意思是,姓高的还敢拿枪逼着他?”
“最坏的打算,党二爷可能...都未必还在人世了!”
张堂昌一惊,连连摇头道:“不...不会吧!这可是杀头的买卖!”
张堂文默默地攥紧了手,手心中已是一层冷汗了,“我方才已经说了,这...可是生死局!”
屋里的众人都是脸色发白,呆呆地看向了张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