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知道,这事儿...这事儿都是你与二老爷商量的!”
“放你娘的屁!”张堂昌在一旁破口骂道:“那时候老爷我就不在赊旗镇!商量个屁!张富财,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么!”
张富财迟疑地向后靠了靠,嘴唇紧紧地抿在了一起,高德宽却是冷笑着拉住张富财的胳膊,“张堂昌你凶什么?张富财此时已经不是你张家的奴才了!你再凶还敢动手不成?各位老板,张富财是张堂文强占党家家财的直接人证,他的话,诸位可还有异议?”
赵贤胜等人面面相觑地互视了一下,却都是默不作声了。
张堂文却知道,这沉默对他来说也是致命的。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若不能再想法子自证清白,便是赵贤胜他们再怎么信任自己,也无法替自己辩护了。
那张堂文的名声,甚至张家的未来,便要葬送在今天了。
张堂文百感交集地看向一脸怒气的党松涛和满面冷漠的张富财,脑中飞快的盘算着,张堂昌虽是恼怒,却也是毫无办法,只能默默地怒视着眼前的众人。
怎么办?
妥协?
高德胜却是没给张家留半分退路啊!
一旦认服,张家声明尽毁,可要争辩,拿什么要证明?
党二爷,党二爷才是关键,只要能寻回党二爷,就一定能证明张家的清白!
可是党二爷能连夜不辞而别,还留下了所谓的告罪书,这背后,一定是受人胁迫的!
是谁呢?
张堂文打量着高德宽和党松涛,默默地咬了咬牙。
该是高德宽一手设下的局了,党松涛不过是个棋子,如此一来,那便更是只有找到党二爷才能脱困了!
张堂文深深地提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朝着在场的众人行了礼,冷冷地说道:“今日之事,着实来的突然,高老板,你我各执一词,便是争辩上一日,也是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尽然吧?党二爷依然招认了!张富财又是你张家的同谋!你如何抵赖?”
“党二爷断然不会写什么告罪书!这背后必然有人胁迫!至于张富财,前几日便已被我扫地出门了,如此境地下,你随便拿出几十两银子,他便会指鹿为马,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说的话,怕是没谁会信的!”
“张堂文!你休得狡辩!如今铁证如山,你还在负隅顽抗,你才真是猪狗不如!党老爷子...”
“松涛!”张堂文却是冷冷地扭过头去,毫不理睬高德宽的碎碎念,“此事既然你是苦主,张堂文便与你做个约定!”
党松涛诧异地一愣,脸上的怒气也顿时消了不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约定?”
张堂文迟疑着想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无论你是受人蛊惑还是被人胁迫,我张堂文与你也相识数十年了,我张堂文的品性,你是最了解不过的!且不说老爷子的死与我有无关系,单说党家产业一事,我现在便可回复,党家的生意,我张堂文尽数还你!”
党松涛和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齐齐地看向了张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