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圭泗从陕西回来,已经比张堂文他们预期的要晚半个月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可是,这趟差使办的,却让张堂文和张富财都大跌眼镜。
张圭泗不仅带回了粮食,还拐回来了一个媳妇,一个长得颇有小家碧玉风采的小姑娘,看上去应该才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张堂文坐在书房里,身旁站着张富财,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垂手立在面前的张圭泗和那个小媳妇,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圭泗,这粮食...”
“老爷,圭泗押回来的粮是头一批,还有一半经铁路从西安发郑州,从郑州发信阳州,约定的时日该在七八天后,圭泗先送一批回来,就得再去趟信阳州接车,把另一半粮押回来!”
张堂文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张富财,张富财知道张堂文在想什么,他抿了抿嘴,低声说道:“前头咱从山陕运粮,依旧走的老路,水运不畅之后都是骡马运输的...”
“圭泗这次就是亲自押送的骡马道,之所以分出一半走了铁路,是因为圭泗想算算,这个脚程和时间上,到底哪个来得方便,哪个更省钱!”
张堂文不由一愣,“账房支给你的货款,该是只够你因循守旧,你哪里来的走铁路的货款?”
张圭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三张银票来,“老爷,这回您给的银票,没使上...”
张堂文顿时一惊,他接过银票瞧了瞧,确实是自家在票号开具的银票,那暗戳都还在。
“你没给钱这粮怎么押回来?”张富财诧异地问道,“光是你这趟押回来的粮,就得千把两银子了!”
“那是我的嫁妆!”张圭泗身后的小媳妇忽然接了句,声如银铃,倒是吓了张堂文一跳。
“你的嫁妆?”张堂文不由站起了身子,看向张圭泗,“圭泗!这倒是个什么情形?”
张圭泗有些扭捏地看了一眼那个小媳妇,不好意思地嘟囔道:“这女娃非要嫁给我,甩都甩不掉,他爹木办法了,就说这粮当是她的嫁妆了,一两银子都不收...”
张堂文又看了看这小媳妇,也是一乐,这算是个什么事呢?
“姑娘...”
“张老爷!我叫丁淑仪!”
“哦!丁姑娘...”张堂文诧异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若无其事的小媳妇,低声问道:“这婚姻大事,当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圭泗...这一去才不到两三月时间,你们相识...应该也不过月余,怎么就笃定...”
“张老爷...我爹都不管我了,您还要拦着么?”丁淑仪话虽说的直了些,脸上却是带着笑,让张堂文顿时有种熟悉的感觉。
像谁呢?
正想着呢,张柳氏也听说张圭泗带了个小媳妇回来,踮着小脚也来了书房。
张堂文这才一拍脑袋,哎呀!这神态,这脾性,简直跟当年的张柳氏一模一样啊!
“丁姑娘哪里人?”
“老家山西汾州的,不过我六七岁就跟着我爹到了西安!”
怪不道,也是山西姑娘,生的水灵,脾气却是柔中带刺。
张堂文意味深长地瞧了张柳氏一眼,看得张柳氏莫名其妙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