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张氏却是一种占有欲和征服欲,享受的是调教与服从的双向畅快。
那眼下,为何会对初见的钱枫念念不忘呢?
何况明明知道钱枫对杨鹤汀那是痴情已久的。
张堂文在大床上辗转反侧,闷声自问,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酒店又有服务生送来了早饭。
各色面包与果酱,还有煎好的鸡蛋与培根,张堂文与张堂昌还是喜欢传统的豆腐脑、煎饼与菜盒,对这些淡而无味的西式早点毫无兴趣。
倒是杨翠英似乎胃口大开,各色餐包都撕下来一块,蘸着五颜六色的果酱尝了个遍,连奶酪也皱着眉头尝了一块。
张堂文喝了杯牛奶吃了块煎蛋,便净手不吃了,见杨翠英兴致满满,不由好奇地问道:“翠英,这西式早点,对了你的胃口?”
“木有,主要是俺都没见过,咋知道对不对胃口哩,瞅着怪新鲜,也好看,就想每样都尝尝。再说,俺也不是每次都有机会跟着老爷们吃这东西,遇着了不得都尝尝,回头跟老三也有的聊!”
张堂文抿嘴一笑,却是一愣。
瞅着新鲜,就想每样都尝尝?
张堂文仿佛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钱枫,或许就是那个张堂文始终没有遇见过的女人模样,正因为没有遇见过,才会一见倾心,至于到底是否称心如意,都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他张堂文未曾拥有过!
张堂文痴痴地看着杨翠英,倒是把杨翠英给看臊了,她默默地站起身,朝着张堂文和张堂昌施了一个礼,便回房梳妆去了。
张堂昌看着张堂文的痴样,不由讪笑道:“哥哥,你若是有心,何苦刻意扎个篱笆呢?连着把我也栓外面了!”
张堂文晓得张堂昌是个什么意思,不禁啐了一口,“我没你那般下作,吃好了么?吃好了跟我去见钱老板!”
张堂昌笑着擦了把嘴,摇头晃脑地笑道:“哥哥稍等,我回房出个恭,门关严喽!省的让你再把早饭吐出来!”
“赶紧得!没个正经样子!”
待张堂文领着张堂昌和杨翠英坐着酒店预订的马车来到钱枫所在的洋行办事处,已是近午饭时候。
张堂文抬头看了看招牌上书写的“南洋大兴隆洋行”几个大字,深吸了一口气,便领着人进了屋,来到柜台前。
正要问询,钱枫那边却恰好和几个南亚人从会谈室出来。
钱枫一看张堂文来了,连忙招呼着伙计把南亚人送走,来到张堂文跟前。
“张老板!路途颠簸,辛苦了!”
“钱老板!客气了,千里迢迢跑来学习,还望钱老板不吝赐教!”
钱枫看了看张堂文的身后,张堂文连忙介绍道:“这是舍弟张堂昌,坐镇开封府往汉口发货的,便是他!”
“原来也是张老板!失敬失敬!”
张堂昌瞧着钱枫精致的面容,也是一愣,这副模样,去唱青衣真是顶好的材料,这身段,这五官,不听嗓音放眼瞧去,真是个标致的人儿!
张堂文见张堂昌未答话,连忙解嘲的指向杨翠英,“这是杨翠英杨姑娘,我的义妹,他男人是...夏老三!不知杨先生可曾与你提到!”
“哦?”钱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杨翠英,轻轻地抿了抿唇上的小胡子,“夏老三那般粗枝大叶的糙爷们,哪里来的福分,还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媳妇?”
杨翠英又羞红了脸,直往张堂文身后躲,逗得钱枫一阵讪笑。
那笑,真真是花枝招展,百媚丛生。
张堂文的心再次亢奋的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