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与韩家渊源太深,如果将韩娜丢在危险旋涡,如果韩娜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无法向大哥交代。
另外,来人虽然看上去很诡异,但说不定就是装神弄鬼,虚张声势。还杀人!有几个敢杀人的?不就是俩老爷们斗殴吗!
翠姑终于咬咬牙,缓缓地坐了下来。
两个女人的举动,可把刘子真愁死了!
让她们赶紧脱身,黑衣人没有反对,她们自己却不答应。
她们一定以为就是普通的打斗,根本不知道这是你死我活的搏命。
这时,黑衣人突然抬起头,帽檐下的暗影里,射出来两道凶狠的光。
他动手了。
刘子真立觉浑身被捆绑住,手和脚都无法动弹。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反击能力。
黑衣人像一股风,席卷到刘子真面前。白光闪动,匕首飞快地刺向刘子真胸膛。
来人向前窜动和掏出匕首这些动作,在韩娜看来,都只是连串的黑影和白光。当匕首刺向刘子真时,她才看清。但为时已晚,根本来不及扑救。
令她更为震惊的是,刘子真毫无反抗,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匕首直插自己的心脏。
“刘子真!”韩娜惊呼着,不知是为了唤醒他,还是在向他做最后的诀别。
这声惊呼是脱口而出,却落在了另一个声音之后。在惊呼声响起之前,刘子真的胸口上发出了“当”的一声脆响。
匕首的刀尖猛地跳开。
随即“当当当当……”金属碰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黑衣人疯了一般,用匕首在刘子真身上猛戳。
韩娜和翠姑都呆住了。
看黑衣人那恶狠狠的动作,显然是想置刘子真于死地。
而刘子真则直愣愣地站着,不躲避也不反抗,任由对方的匕首在胸腹前肆虐。更为奇怪的是,不管刀子多锋利,不管黑衣人用上多大力气,也不管匕首刺在哪里,怎么也伤不到他。
难道刘子真是个铁人?
要么他们这是在拍电影?刀子是假的,身上都是铁板?
导演,你倒是提前吱一声啊。
就在不断的“当当”声中,她们又听到了刘子真的笑声。仿佛黑衣人不是对他动刀子,而是在挠他的痒痒。
这笑声不是在装逼。刘子真是真的感觉好笑。
这黑衣人仿佛心智有所欠缺,要么就是神经病。上次已经尝试过,这样根本伤不到我。还以为他总结了经验,这次是有备而来。没想到他仍旧是故技重施,兢兢业业地做着无用功。
刘子真一直盯着黑衣人,预测他的匕首刺向哪里。
他只需将真元发送到那些局部,那些局部的体表就会像钢铁般坚硬。如果是子弹,速度快,强度高,也许还能射穿。但这匕首即便是再锋利,也断然不能刺破他半分皮肤。
以他现在的功力,体内的真元还太少,不能同时充斥全身体表。只好采取这种笨办法,黑衣人刺哪里,他就在哪里布防。
黑衣人终于停了下来,使劲咳嗽了几声。随即他掀起刘子真左臂,用匕首向刘子真腋窝里捅了几捅,似乎在试探那里是不是发软。
刘子真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傻子啊?上次已经证明了,这样根本就杀不了我,你怎么还要这样做呢?”
能说出话来,他自己也很吃惊。本以为连口腔都被禁锢了,原来对方只是定住了他的身体,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黑衣人无奈地说:“那怎样才能杀了你?”
“你带脑子来了吗?”刘子真问道。
黑衣人认真地点点头,“带着呢。”
刘子真转转眼珠,“你动动脑子不行啊!”
黑衣人很乖,歪头想了起来。
这就足够了。
黑衣人的注意力分散,施加在刘子真身上的念力立即出现了松弛。
于是,一只铁拳猛地打到黑衣人的右脸颊上。
黑衣人又听到了熟悉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小伙子真是有心了。上次他打碎了我左边的颧骨,他怕我疼得不匀称,这次特意把我右边的颧骨也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