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山,在木屋门前落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间木屋是临时搭建的,所以里边格外简陋。
在山脚下看到的那一点昏黄色,其实只是一盏手提灯。
多半是因为山上的条件艰苦,木屋前的两人在月光下蓬头垢面,造型格外狼狈。
但是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言表,显然是有了好消息。
“崖队!”
“哗啦……嗵嗵。”
后边冒冒失失跑出来的老刘披着件灰黑色羽绒服,挺直了腰板。“您来了!”
“不用这么多礼数,都是自己人。”
崖千灵压了压手势,又示意面前的两人继续说下去。“将事情的具体过程详细说说。”
“是这样的,我们按照当时您提供的地址在这里驻扎下来。”
小悠其实是个三十出头,才堪堪跨过青年阶段的新晋五好中年人。
也就是不抽烟、时常喝点小酒、不赌博、有点自己的事业,还能偶尔给老婆买点小礼物的新一代好男人。“最开始的几天待在山上,怎么找都没什么线索。等军狩开始之后,江检查使他们几人回去后,我们又一次出去采购物资,事情才有了一些转机。”
“说起来这事也是奇葩!”
小悠说话的时候,从上衣口袋里边勾出来一枚被绳索串起来的乌黑色东西。“您还是先看看这个东西吧。”
崖千灵将东西接在手中,用手中的照明工具仔细打量起来。
“这像是我们的配饰。”
在灯光中,崖千灵手中的乌黑色物品呈现为不规则的三角状。“时以前的屠魔银仕徽章?”
“肿是……第二代屠魔银仕军顿章!”
周牧风手中握着手机,念了几句又递给身畔的秦白。“握着……还嘶你念吧。”
看了眼周牧风递来的‘手机’,应当是手机改装过的仪器,看着有点犀利。
【该军功章是当时正式击退了暗世界势力时,事态逐渐稳定,所以施行的嘉奖仪式。当时所颁发的这类军功章有一万一千七百六十三枚,规格也不算低。】
【因为其体积微小,形状像是一抹银鱼,所以当时也有人称之为银鱼扣子。】
秦白将讯息念完之后,也给崖千灵扫了一眼。
“这位兄弟有点强啊!百事通。”
小悠向周牧风举了个大拇指,显然他属于外派人员,并不了解周牧风的‘光荣事迹’。“我跟老刘当时推测了好久,最终也是锁定在了这个时间段。崖队,您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很可惜崖千灵没有捧哏的天赋,只是默默看着他。
“咳!就是我们跑镇里边购买物资的时候,村子里边刚好来了一个收古董的过路商人。”
小悠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尽量将情况说的详细。“其实就是个过来捡漏的人,五十块钱一个铜板,品类不论。我跟老刘在饭店等饭的时候,感觉有趣就过去瞧了几眼,结果就刚好等来了那个拿着银鱼扣子的人……”
根据小悠的描述:
当时那个人手里边抱着个枕头大小,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里边有铜板,不过更多的是银元这类。
另外还有一个,就是这一枚看起来乌漆嘛黑的怪东西……
小悠跟老刘他们两人也只是看个红火热闹,一开始没怎么注意。
(因为乡镇里边消息相对而言还是不怎么流通的,所以老以前古玩热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跑荒僻的地方,就是想要捡个漏。即便是现在市面上的真古玩日渐稀少,但这种情况其实也仍然存在。)
(其实老以前家里的老人多多少少都会有金银饰物存货。更好点的佩玉、金锁这类,一者求个吉利,二来也是宝物世代相传。)
(不过这些东西难免也有出手的时候,谁也说不准啥时候有点急事什么的。)
(现在银元升值了,差不多点的九百多一枚,好一点的铜板其实更加值钱。不过老人难免爱贪小便宜,有时候也是脑子一糊涂,感觉这破玩意落手里边也没啥用。有的当场折现,有的碰上会说话的小商贩,可能直接能给你换了菜刀、洗脸盆什么的也说不准……)
“当时那小子旁边跟着五六个半大小年轻人,一共折换了起码上百枚铜板,还有十几枚银元,就想着着急离开。”
小悠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郑重不少。“当时那个收铜板的商贩问了一嗓子,那乌漆嘛黑的物样出不出手?”
那几个小子似乎是着急离开,刚刚得了一大笔钱后神情还有点慌张与欣喜,当场就将那东西送给老板了。
“我本来都准备离开了。”
小悠说到此处还轻吁了一口气。“也是老刘提醒了一声,我们才没错过这枚军徽章……”
“这不算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旁边一直没作声的老刘掖了掖衣衫,憨厚的笑笑。“其实这都是力所能及的小事。就是……这个东西得报销一下,当时花了五千。”
刚准备说老刘憨厚的秦白,立马没有了这个念头。
“应该的,都记在消费名单里边,到时候上报就好。”
崖千灵没在意这些小事,继续询问道。“后来你们打听那个出手军徽章的人了吗?”
“打听过了,那小子刚开始不好好配合,我们又不得不公费请他吃喝了一天。”
这些事就是老刘负责说了,这里边自然又少不了一笔公款。“后来才知道:那小子的父伯那一辈,都是老以前地下摸金的。”
“小孩子记不住什么事,只是说这些东西似乎就是在这片山区挖掘出来的。”
小悠摇摇头,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跟老刘后来也问了镇里边的人。那孩子的父亲、叔伯,好像当年参与这些事的人,身上都似乎染了暗疾,去世的挺早……那孩子的母亲自己不想年轻守活寡,索性早早抛弃了他,其实就是一个野孩子……”
听到这里。
秦白瞥了眼旁边的邢孟,只见那张圆圆胖胖的脸上这会也是有些黯然。
这孩子自幼也是失去了母亲,一直在自身没什么优点的困境中,与父亲相依为命长大到如今。
拍了拍这孩子的肩膀以示安慰,秦白继续关注起那边的进展。
小悠又将得到消息后,再次返回山上检查的结果汇报一番:他们确实是发现了山里有几处被盗的古墓,不过由于地层被破坏之后,这里地表崩塌,现在里边已经勘察不出什么……
最关键的是,当时从墓冢中挖掘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被孩子的母亲带走了!
崖千灵再问。“那孩子的母亲地址了解过了吗?”
“没问到具体的地方。”
小悠摊了摊手,也是很无奈。“那女人的老家在南方小城里。离这边挺远的,而且这时间隔得有点远了,您也明白这里边的事。”
“恩。”
崖千灵将事情听到这里,瞥了一眼站在一畔,正环顾四周有些失神的江若雪,再次沉默下来。“我再想想吧。”
“牧风,开始按照之前的计划动手吧。”
在老崖思考目前的状况时,秦白也没闲着。“我盯着邢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