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如此,尚父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惊疑的看着所有人。
而其他人,正在看着那里,一个半透明的路少卿的影子,正用复杂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来说明吧。”尚文博说,“虽然是请各位长辈帮忙,但是我其实也没有多少信心。因为必须凑齐能看到表哥的人,才能送他回去。能不能看到,全凭对他的了解,了解程度越深,看的越清晰,了解的少的话就不一定看的到。”
“你——你想说我根本不了解我自己的儿子?”路父反应过来,立刻暴怒,“你这个小辈,你怎么敢?!”
在路父愤怒的挥手,把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的时候,尚父毫不示弱的站起来,喝止道:“姐夫!这里好歹还是我家,请您自重!”
“当时我爹那一嗓子吼过去,我姨父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了。我第一次知道,我老爹也有这么帅的时候。”尚文博在电话里,跟余言形容的眉飞色舞。
“你啊……”余言听的很有些无奈,继而追问,“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我姨父就一脸觉得我们都疯了的样子摔门走了。”电话的那头,尚文博很是不屑的发出了一声“切”。
“不是问你姨夫,我是说路少卿。”
“啊,哦……呃,那个……言姐,有件事,我说了你别生气啊。”尚文博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你搞什么鬼?有话快说。要不要生气,我听了再决定。”余言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尚文博支吾了一阵,最后说:“那个,我哥醒了。”
“这是好事啊。”余言说。
“但是他好像不记得自己昏迷时候发生的事了。”尚文博说,“就是说……他不记得和言姐你有关系的事了。”
余言发出一声“啊……”,之后,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个,言姐,我知道你帮过我哥那么多。他这醒过来就忘了,是有点不是东西哈。我最近在帮他回忆呢,还把你写的给他看了,他……”
“没事。”余言打断了尚文博,“你不用这么做,没关系的。那段经历,本身就够离奇的了,就算想起来,也不一定会信吧。也没有什么必须要想起来的理由。”
“这……”尚文博顿了一下,“还有件事,我姨父生气的时候,不是把桌上的东西掀了吗。后来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钢笔摔地上了,笔杆不知道撞到哪,撞出了一条裂痕……那个,要不言姐,我重新买一个新的赔给你吧,算帮我哥赔礼了。”
“你不用麻烦了。”余言很是机械的回应尚文博,“就把那支笔原样给我吧。路少卿他应该用不着了吧,给我留个纪念,到底是难得的一段经验。”
见余言情绪不是很高,尚文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寒暄了几句,放下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