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他受到更大打击?”
“说什么呢?我哥只是在意而已,在意才会放在心上时时刻刻去想,只要分清什么事是应该在意的,什么是不必要再去在意的。说不定他能更早醒来。”尚文博对自己的想法倒是十分有自信。
余言其实也觉得有些事情,与其一直梗在心里,反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爽利。
“说到底,这都是你们家的事,你们家的人。你想要怎么莽撞行事,我一个外人原本没有多少置喙的余地。”余言想了想,最后对尚文博说,“但是,见其生不忍闻其死吧,我也不能放任你做危险的举动。你要尝试,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做到两件事再行动。”
“条件你开,能帮到我哥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做。”
余言见他答应的爽快,警告说:“先别夸口。第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亲自用过钢笔,这是为了确保现在他和过去的赤月不同,确实是知道他的人都能看到。不然如果再出现上次咱们两个在饭店包间里的状况,你用了还看不见,那解释不清的人这次不是我,要是你自己了。”
“呃……我……”
“说好的什么都能做呢?”余言激他。
“啧!干了!”尚文博下定决心的说,“要在这件事上怂了,又要被言姐你笑话了。”
“行,这一点确定之后,我要你起码和两个参与人打好招呼。不管他们信或者不信,告诉他们实情,此外,到时候你最好能找到足够多可信任的人在场。”
“听上去,这个可是比上一个条件容易。”尚文博道。
“是吗?你觉得容易就好。”余言说,“我回头就去喊路少卿回来。笔寄到你那边还有几天,你想做的事,可以多准备。”
电话那边的尚文博拍着胸脯:“好的,言姐,你放心吧,我会做好你的要求的。”
“那就这样,对了,笔我可没打算还回去啊。”余言补充了一句,“怎么说也是我当初从你那边买过来的,咱们当时可是钱货两讫的。我就把笔给你,7月底,最迟8月,你可要还给我的。”
“那要是到时候我哥还没醒呢?”尚文博问。
“不会的。”余言说。
“言姐,你这么自信,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啊?”
“什么内部外部的,没有,我只是觉得,路少卿应该已经有了想回去的打算,但是没有好的契机。”余言说,“你要做的事虽然冒险,但是未尝不是一个推他一把的好机会。”
“是这样吗?”尚文博将信将疑。
“事情就这样吧,回头我把笔给你寄过去,有事的话我们再联系。”余言可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草草结束了对话。
挂掉电话,余言召回了路少卿。
“我和尚文博说好了。”余言说,“他同意暂时保管钢笔了。你现在的身体衰弱的很厉害,我觉得送你到n市就近比较方便处理突发状况。”
路少卿没有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盯着余言看了好一会,最后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