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你在救人这件事上，能起到的作用可能也就针尖大一点。那些继续你的专业……叫什么来着，机械自动化？做那些研究的人，或许还能在保护工作者加强设备安全性上做努力呢。”余言说道，“但是啊，最让我觉得你的态度让人火大的是，明明已经是个有相当体量粉丝群的公众人物到了，却不想着靠自己的影响力去改变什么。而是现在这个鬼样子躲在我这里。”

“我能做什么？”洛水摇头，“你也说了，我不是专业者，也不是社会维持者，我能做什么？”

“继续写书啊。做你能做的事。”余言一副这种问题为什么还要问我的表情，说，“不管是校园问题也好，家庭问题也好，你完全可以站出来做正面的呼吁和引导。甚至可以做相关的公益。文艺工作者能做的不就是这些吗？聚集了那么多人的目光，总要做些什么才行吧。”

“文艺工作者。”洛水嗤了一声，“那种只看钱只捞钱的还少吗？”

“你这话我就属实不爱听了。”余言等着洛水说，“做人不要总看着别人的缺点啊。你不是最讨厌你家老头子盯着你的缺点指摘么，结果你现在不也活成他那样子了。西方好多当r级片演员出道的明星，算不算下三流？从那里起步，最后成为名演员的人没有吗？成名赚到钱之后关注公益事业的明星没有吗？只要抱着为别人着想的心做事，总不会做的太差。”

“说的倒是容易的。”洛水仍是不松口，“我就是个写娱乐的，你倒是可以想写什么写什么。我的商业性这么多年已经固化了，如果不照着以前的写，谁还看我写的东西。如果我照着以前的写，攻击我的人还是会攻击我。”

余言一摊手：“横竖你现在也过了靠每天码字等米下锅的阶段。休息一段时间之后重启，风格发生改变不也很正常。倒不如说，如果你十年后还和你八年前写一样的东西，我才觉得可怕呢。你是要让父母辈把你介绍给他们的孩子吗？”

“别这么说。”

“好，我不说这个。”余言道，“那来说说你，你现在这样坚持不肯回去，根本不也是在闹别扭吗。你这样的行为能证明什么，什么也证明不了，你只是在和我怄气。”

“我为什么要和你怄气？”洛水冷笑。

“因为你救不了人，你觉得我也应该救不了你才对。你和曹静一样都是自我认知出现偏差才会这样。你不想回去只是想证明，你救不了的心病，我也救不了。或者说如果你回去了，就证明了我能救。而我这个……”余言起身，张开手臂，原地转了一圈，“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都能做到的事。你这个大名人做不到，你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点接受我对你自大又自卑的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