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新青赛，是一个由多家网络平台、出版社、影视发行公司，联合举办的一个活动，一年一届，今年是第九届了。每年的一月到五月是稿件的征集期，之后会进入为期30天的网络票选。再之后，是举办活动的各个公司的代表和特别邀请的文化届人士的组成的百人评委会的闭门评选。每年最终的名次是结合了网络票选和评委会奖的结果选出的，这其中有一整套的具体计分方式，余言并没有仔细研究过。

余言之所以提出以网络票选的得票结果来作为赌注，一方面，是这个结果十分容易看到，而且投票基数大，相对容易达成。而且洛水需要的，是路少卿个人被社会的认同感。如果能得到尽量多的网络票，那也就说明，作为角色原型的洛水是被投票的人认同的。

但是评委会奖……在余言看来，这是更专业视角，对于作者个人水平的一个评估，包括了文学素养，后续市场开发价值之类因素。和路少卿本人的关系，就显得不是那么大了。

“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评委会奖？”余言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于是很直接的问了洛水。

“当然是因为，只有拿到了评委会奖，再加上网络票，才有机会拿到最终名次啊。”洛水很自然的说。“你放心，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得到前几名这么夸张。甚至都不要求你必须得到最终名次。一万票还是少了点，如果只是这样的目标，就算有评委会奖也很难拿到最终名次。”

余言还在问：“不，等一下，最终名次也好，评委会奖也好。有这个必要吗？你需要的难道不是别人认同你，有人投票给这个故事，难道不算是对你的认同了吗？”

“这可不行。”洛水说，“姑且不论每年那些收票刷票的人。就算你这一万票都是自发票，作品的曝光度也很不够。我要看到更高的曝光度，此外我还有一个要求。”

“……”余言咬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洛水这么执着曝光度，还是耐着性子问他，“你说。”

“你写我可以，但是我希望，故事的重心在曹静身上。”

“……谁？”

“你自己去查。你不是很擅长这个吗？当初能从赤月查到我身上，你很有八卦的天赋啊。”洛水带着一丝笑音说，就不知道这笑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意味。“你要答应，我们的对赌就成立。不然，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我……”

余言还想说什么，洛水打断道：“不要这么早给我答案。时间还有的事，考虑一两天也无妨。至少，等你查到曹静到底是谁，再来回答我。对了，为了防止你觉得我会偷窥你们两个姑娘的日常生活，我会走的尽量远一些。托了找回自我的福，我的活动半径已经不局限于一百米的范围了，不过我还没有探索过极限。现在，我要去散散步了。如果你想好了，随时写我的名字喊我回来，记得写洛水。”

说完上面这句，洛水的声音就不再响起。余言试探的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当真走了？余言有些疑惑。

“所以，曹静，是谁呢……？”余言自言自语着。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让余言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是又因为这个名字看上去属实像那种，一万人里就能抓出十个八个的大众名字，又让余言产生了是不是自己记错了的错觉。

感谢网络的发达和便利，遇事不决直接搜索。

单纯搜索一个叫“曹静”的名字，网上的搜索条目成千上万。但是如果把“曹静”和“洛水”“路少卿”进行联合搜索，首页上显示的内容，让余言微微眯起了眼。

“我终于知道这个曹静是谁了。我之前居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真是罪过。”余言点开了第一条链接，看的懊恼的直拍自己的脑门。

看完之后，余言陷入新的疑惑：“但是，洛水为什么执着于曹静的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这个曹静，正是之前那个让洛水搅入网暴事件的，自杀的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