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拿起钢笔，插回了笔套里。

“你就在里面给我好好想清楚，到底要怎么跟我解释你这个一言不合就跑路的行为吧。”

想起了自己是可以这样掌控赤月的，余言难得的强硬了起来。

把gft丢在书桌上，余言转身哼着歌继续去整理行李包了。

半个小时之后，该收拾归位的东西，已经收好，换洗的衣物也在卫生间的洗衣机里被清洗着。余言这才停下了手里的活，坐在了书桌前，又拿出了自己的钢笔。

“出来。”

简单的两个字写下，赤月一脸的不情不愿，出现在余言的身边。

“你是不是之前，脑子里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见赤月不开口，余言这边，先说了话。

赤月转身走到一边的沙发前坐下，偏着头，并不去看坐在书桌前的余言。看上去对余言强行抓他回来还有怒气。

“你是不是觉得的，我又不是你，我懂什么？”

余言说着。赤月淡淡的瞟她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难道不是这样？”

余言点点头。刚刚整理东西的时候，她的思路也渐渐的理顺了。

“我来说说，你刚刚闹的什么别扭，我要是说的对呢，你能不能好好的跟我商量这件事，咱们后续该怎么办。我要是说的不对，那你爱到哪逛到哪逛……呃，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你也就能跑个百八十米。”余言挠挠脸颊，说，“哎呀，算了，能跑多远不重要。反正就是，这事以后就按照你说的，我不管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看行不行？”

听了余言这话，赤月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他转过头来，看着余言，说了两个字：“你说。”

可以，有反应总比跑路好。余言这么想着，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一下，理清了一下思路，然后开始对着赤月说起自己的判断。

“先说结论吧。你是不是觉得，你大概是某人里的角色。实际上并不像我们曾经认为的那样，过去是个真实存在的活人。如果你是个跳出作品的角色，那现在的你甚至不存在曾经活着的证明。”

余言这么说着，一边判断赤月的表情。

“见鬼，他坐的有点远，又半透明，看不太清晰啊。”

余言故作自然的起身，走到了靠近赤月坐的沙发那边的床沿一侧，坐在了自己的床边，看着赤月，问：“怎么样，我刚刚说的，算猜中了吗？”

“你凭什么这么猜测？”

“很简单啊。”余言一摊手，“妮可在说无影的时候，还有梓瑶姐说无影的时候，你都听的很认真。只是梓瑶姐自己也是道听途说的，说不真切，你那时候倒是没有现在反应这么强烈。但是妮可那时候，你能说出，大概是还没有正式出现在作品里的内容吧？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知道这些信息的？”

赤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余言：“从第一次听到无影这个名字开始，感觉我自己能知道关于这个名字的事。你们说的故事，我全都有印象。”

“这样……”余言点头，“所以你觉得你自己就是无影？”

赤月没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余言冷嗤了一声，很坚决的说：“要我说，你这根本是没有理由的猜测。”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不是他？”

赤月见余言否定的这么快，马上激动的反驳。但是他的语调里，却带着一丝丝的期待。

“你的失忆是不是还带着健忘啊。”余言忍不住吐槽他，“还记得道观里的老先生说的话吗？”

赤月一愣：“老先生说的话……？”

“对，你到底是为什么能存在的，好好再想一想吧。”余言用十分嫌弃的眼神，打量着这赤月，说道。